、大賀氏聯盟,只有被碾壓的份兒。
不僅如此,大唐此次出動的將校,絕大多數都很年輕,像是屈突通、劉弘基、黃君漢等一眾沙場上的老將,動都沒動。
號稱撐起了大唐半壁江山的李世民,以及為大唐打下半壁江山的李孝恭都沒有動。
如果大唐讓他們率二路、三路大軍出征的話。
突厥、梁師都部、大賀氏聯盟,別說是應付了,能討一條活路就不錯了。
想到此處,阿史那社爾頓時覺得心慌的厲害。
他從各個方面都分析了一遍,發現突厥無論如何也沒有取勝的機會,想在大唐手底下活下去都很艱難。
跟大唐談條件,他們似乎沒有一點兒主動權。
“咕都……”
阿史那社爾下意識的吞嚥了一口唾沫,語氣艱難的道:“那你想怎樣?”
李元吉笑了,道:“你和蘇尼失徹底的臣服於我,我不僅可以保你突厥的臣民不失,還可以將你們封在突厥,讓你們繼續做草原上的王。”
阿史那社爾目光灼灼的盯著李元吉,一字一句的道:“你知道的,這根本就不可能。”
徹底的臣服和俯低做小,做藩屬,完全是兩個概念。
徹底的臣服,就是說突厥徹底的倒向了大唐,以後就沒突厥這個勢力了,只有大唐的突厥部,亦或者大唐的附糜州。
俯低做小,則是向大唐俯首稱臣,但突厥還是那個突厥,只不過是承認了大唐宗主國的地位,向大唐上貢罷了。
前者是徹徹底底的變成大唐的臣子,隨大唐捏扁搓圓。
後者看似也是大唐的臣子,可實際上擁有極大的自主權,大唐要捏扁搓圓,還得人家答應才行。
突厥如今還沒到山窮水盡的地步,李靖也沒有讓突厥人見識到什麼叫做雷霆掃穴,什麼叫做絕望。
所以在阿史那社爾,乃至很多人眼裡,突厥還能掙扎。
李元吉樂呵呵的笑道:“也就是說,沒得談了?”
阿史那社爾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他咬咬牙道:“你要是不獅子大開口的話,我們還能談……”
李元吉笑道:“可我不想談了,難道你還能做我的主不成?”
說完這話,也不等阿史那社爾再次搭話,就直接吩咐趙成雍道:“送社爾王子下去。”
“雍王殿下?!”
阿史那社爾急了,還要說點什麼。
趙成雍卻擋在了他的胸前,硬生生的將其逼退。
阿史那社爾不甘心,仰著脖子,扯著嗓子吶喊。
“雍王殿下,我突厥不可能徹底的臣服於你,但我可以。我願意率部歸降大唐,只求你給突厥的臣民一條活路。”
李元吉對此充耳不聞,回到了馬車內以後,就讓駕車的馬伕趕著馬車繼續趕路。
李世民一直坐在車裡,耳聽著阿史那社爾的吶喊,忍不住感慨道:“他也算是一位難得的忠義之士……”
李世民看人還是很準的。
阿史那社爾確實算得上是忠義之士。
他在突厥生死存亡之際,能不斷的為突厥奔走,能為突厥獻出自己,以及自己的部族,確實難得。
這在唐人看來,或許是尋常操作。
可他是個突厥人。
在他的叔父、叔祖為了自己的私利爭鬥不休的時候,他是唯一一個還惦記著突厥這個國家的,也是唯一一個願意為突厥這個國家獻上一切的人。
有他的叔父和叔祖做比較,有阿史那思摩那個上趕著要倒向大唐的人做陪襯,他所作的一切就顯得更珍貴。
“所以呢?”
李元吉澹澹的笑著問。
他知道李世民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