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說不定李淵為了幫李元吉擦屁股,還會找個由頭殺了他全家。
“咕嘟……”
明德門守將強嚥著唾沫,攔在馬前,顫顫巍巍的道:“殿,殿,殿下是不是有些興師動眾了?”
李元吉冷冷的瞥著明德門守將,哼了一聲道:“這是你有資格過問的?”
明德門守將趕忙道:“臣自然沒這個資格。只是未經聖諭,私自領兵入京,罪同……於禮不合,於禮不合。”
明德門守將很想說‘私自領兵入京,罪同造反’,可話到了嘴邊,愣是沒敢往出說,急忙改成了‘於禮不合’。
“我需要在乎禮嗎?”
李元吉質問。
明德門守將滿心酸楚。
您確實不需要在乎禮,您還不講理啊。
“殿下……”
“夠了,我沒時間聽你廢話,你要麼讓開,要麼我斬了你自己進去。”
李元吉沒有再給明德門守將說話的機會。
雖說他是來長安城裡裝樣子的,可也不能被一個小小的城門官攔下,那樣的話,他就不是來裝樣子了,而是真樣子了。
明德門守將呼吸一滯,心似乎也跟著停了一下。
他用最卑微的語氣,說出了他認為最硬氣的話,“那,那,那就請殿下斬了臣,自己進去吧。”
身為京城的城門守將,守好京城的門戶是唯一的職責。
要是讓人領著兵堂而皇之的進去了,李淵會夷他三族,沒商量的那種。
所以被李元吉斬了,相對而言付出的代價還少一些。
雖然他不想死,可他現在沒有別的選擇。
李元吉也沒有婦人之仁,更沒有跟明德門守將多費唇舌,一刀就拍了過去。
明德門守將就像是一個破風箏一樣掉進了一側的護城河裡。
跟隨著明德門守將的一眾將士,也不用李元吉動手,主動的跳進了護城河。
一個又一個,如同下餃子一般。
這也就是李元吉在逼他們。
若是換個人,他們絕對不會這樣,他們一定會拼到底。
不是他們畏懼齊王府統軍府的將士,也不是他們怕死。
存粹是跟李元吉對上了,輸贏都不討好。
要麼被李元吉給打死,要麼被李淵那個護犢子的皇帝秋後算賬的時候給折騰死。
還不如直接跳河來的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