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李淵不知道何時已經出現在了石階上,面色陰沉,冷冷的下令。
在李淵背後,李建成、李世民一眾皇親、裴寂、陳叔達、屈突通一眾文武,簇擁著。
一個個看著李元吉持槍而來,驚的說不出話。
李淵今天的心情很不好,所以今天的慶功宴,並沒有想象中的那麼熱鬧。
原因就是李元吉沒有到場、李孝恭也沒有到場,兩個人麾下的人,只有零零散散的幾個,其中很大一部分還是因為要受賞,不得不來的。
在李淵看來,李元吉和李孝恭過分了,所以很不高興。
“李元吉!殿前縱馬持兵,等同於造反!還不退下!”
兼任殿前侍御史的裴矩,面色冷峻,冷冷的喝斥。
殿前侍御史,有維持朝堂紀律的責任。
什麼朝儀有問題,又或者在朝堂上大放厥詞,吵吵嚷嚷的,都歸他們管。
比如朝堂上吵吵鬧鬧的,喊‘肅靜’的就是他們,而不是皇帝,也不是太監。
“裴卿退下!”
李淵喝退了裴矩。
裴矩躬身,退到了一旁。
李建成和李世民不知道李元吉要鬧什麼么蛾子,但還是站到了李淵身邊,一前一後開口。
“元吉,不得放肆!”
“元吉,休得放肆!”
“……”
李元吉對此充耳不聞,衝到了御階下以後,抬槍上指。
一瞬間,群情激揚。
“李元吉你放肆!”
“齊王你想造反嗎?!”
“大膽!”
“……”
所有人都在怒斥。
因為槍指的方向,有李淵。
李元吉對所有的喝斥都充耳不聞,只是槍指著人群中的柴紹怒喝,“姓柴的你給我下來!咱們今天做一場!我許你取馬取兵器!免得別人說我這個做舅郎的欺負人!”
御階上的所有人齊齊一愣。
這是……衝著柴紹來的?
幫李秀寧討公道來了?
有人依舊在指責李元吉,有人則看起戲來。
李淵面色陰沉的能滴出水。
李元吉說是來找柴紹討公道的,又何嘗不是找他來討公道的。
畢竟,他才是讓李秀寧受委屈的罪魁禍首,柴紹充其量是個幫兇。
李建成立馬暗示裴矩宣了一聲肅靜,然後站到了人前,用說教的口吻喝道:“元吉,不要再胡鬧了。你和柴紹有什麼恩怨,你們回頭再論。莫要攪和了父親為凱旋而來的將士們設立的盛會。”
李元吉槍頭一轉,指向了李建成,“你給我閉嘴!你這個做大哥的只惦記著你的太子之位,親姊妹受欺負了也不知道為她出頭,你沒資格說話!”
李建成一下子被懟的不知道該說什麼了,臉也有點掛不住了,漲的通紅通紅的。
從君臣上論,李元吉絕對不佔理。
但從親情上論,他不佔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