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好好交往了幾次的人,突然情真意切的跟你說,要幫你奪嫡,你敢信?
李孝恭要是一個十八九歲的熱血青年的話,那他的話還有幾分可信度。
可李孝恭是一個已過而立之年的壯年人,在權力場和沙場上廝混了十數年,心思早就變得十分複雜了,他的話,有幾分可信度,只有他自己知道。
“你要是覺得我喝多了,那我就是喝多了。”
李孝恭突然坐直了,感嘆這說。
李元吉看向了不遠處還在舞刀的宇文寶,道:“我們還是說會宇文寶吧。”
李孝恭跟著李元吉的目光,也看向了宇文寶,又哼了起來,“你既然不肯告訴我,你讓宇文寶出任左監門將軍有什麼圖謀,那我也不問了。
不過宇文寶一無是處,身上根本沒有什麼值得你父親看中的地方。
即便是我答應了幫你,全力舉薦宇文寶,你父親也不會任用宇文寶為左監門將軍。”
李元吉收回了目光,看著李孝恭道:“如果我非要宇文寶出任左監門將軍不可呢?”
李孝恭也收回了目光,吧嗒著嘴,意興闌珊的道:“那你就得想辦法幫宇文寶謀一份耀眼的戰績,又或者在極短的時間內,補足宇文寶的資歷,又或者是讓宇文寶在你父親面前,博取到極高的賞識。”
頓了一下,李孝恭坦誠的道:“不過,我覺得這不太可能。”
在李孝恭看來,宇文寶人在長安城,根本沒有獲取耀眼的戰績的機會。
即便是上蒼照顧,在這個時候給宇文寶創造一個機會,宇文寶也不一定拿的到手。
畢竟,長安城內王公多如牛毛,有什麼立功的機會,肯定會被一眾王公給瓜分了,根本不可能給宇文寶一個侯爵出手的機會。
短時間內補足資歷,更別想了。
因為資歷這東西,本來就是用時間熬出來的,根本不可能在短時間內補足。
剩下的博取李淵的賞識,倒是有那麼一點點希望。
不過,李孝恭覺得,以宇文寶的智慧,大概想不到什麼博取李淵賞識的法子。
“那要是兩個左監門將軍都出缺呢?”
李元吉疑問。
李孝恭一愣,追問道:“你有辦法讓樊世興挪挪位置?”
左監門府有一個大將軍,兩個將軍,四個中郎將。
如今兩個將軍中,一個出缺,一個由樊世興充任。
樊世興要是再讓出位置,那兩個左監門府的將軍就都出缺了。
一個位置,競爭起來,不僅顯得耀眼,壓力還大。
兩個位置,競爭起來,就不那麼耀眼了,壓力也就小了。
李元吉沉吟著道:“我可以奏請父親,升任樊世興為衛州總管。”
李孝恭又是一愣,感嘆道:“我還以為你要謀害樊世興,弄了半天是要幫樊世興升官啊。這倒是個辦法,樊世興知道了,一定會好好謝謝你。”
雖然只升了一級,還是從京官升任為了地方官,升了等於沒升。
但其中的意義不同。
在長安,樊世興的官職雖然不低,但影響力聊勝於無;在地方,樊世興就是封疆大吏,影響力深遠。
對於樊世興這種不上不下,卡在中間的官員而言,做地方官,遠比做京官要好。
畢竟,做地方官,好撈政績好升遷。
做京官,幾乎撈不到什麼政績。
升遷全得看關係,看資歷。
“我不需要樊世興謝謝我,我只需要樊世興做宇文寶晉升的階梯。”
李元吉淡然笑著說。
李孝恭思量著道:“可即便如此,宇文寶出任左監門將軍的希望也很渺茫。”
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