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元吉點了一下頭,冷淡的道:“倒是有骨氣,但是不多。”
趙成雍愕然的仰起頭看向李元吉。
李元吉冷冷的道:“你在挨我第一下的時候,就應該已經意識到了你不是我對手,再打下去也是徒勞。可你並沒有果斷收手,而是死纏爛打般又跟我過了幾手。
在你看來,這或許是不服輸。
但是在我看來,這是不自量力,是耍無賴。”
趙成雍趕忙解釋道:“臣沒有耍無賴,臣只是想跟殿下多過幾次手,想了解清楚臣和殿下之間的差距。”
李元吉又往下俯了俯身,冷笑道:“那你現在瞭解清楚了嗎?”
趙成雍張了張嘴,卻沒說話,一臉苦澀。
他了解清楚了。
他跟李元吉之間的差距,已經超越了技的範疇,屬於力的範疇。
他在力量上跟李元吉有一條巨大的鴻溝,這種鴻溝已經沒辦法用努力去彌補了。
這屬於天生的。
他怎麼努力也彌補不了。
無論他將技藝磨練的有多純熟,有多厲害,也架不住李元吉一力降十會。
“你不回答,我就當你是瞭解清楚了,那我就先走了。”
李元吉緩緩直起身,丟下這句話,邁步離開了校場正中。
在走到校場邊上的時候,給了李孝恭一個眼神。
李孝恭會心一笑,熱情的趕往了校場正中。
“我早就跟你說了,無論你用什麼兵刃,對上他都一樣,你還不信,現在信了吧?”
李孝恭趕到校場正中,蹲到了趙成雍的身邊,一邊觀察著趙成雍的受傷情況,一邊戲謔的說著。
趙成雍咬著牙,強忍著身上的疼痛道:“是我妄自尊大了……”
李孝恭拍了一下趙成雍的後背,在趙成雍疼的‘嘶’了一口氣的同時,沒好氣的道:“我什麼我,你有什麼資格在我面前稱我?
要稱臣!”
趙成雍愣了一下,趕忙吸著冷氣糾正道:“是,是臣……”
李孝恭這才滿意的道:“你這已經很不錯了。要知道,在你之前,還沒有一個人能完好無損的從他手底下走下來。”
趙成雍愣愣的盯著李孝恭。
李孝恭撇著嘴道:“怎麼?不相信我?”
不等趙成雍搭話,李孝恭就嚷嚷著道:“你應該打聽過他的過往,應該知道他都教訓過什麼人,也應該知道那些人的下場。
那些人中間,有人被當場打死,還有人被打的大半年也下不了床,還有人被打廢了。
你只是受了一些皮外傷,養個七八天,喝幾副湯藥,貼幾貼膏藥,又能活蹦亂跳了。
你說你是不是第一個完好無損的從他手底下走下來的人?”
趙成雍在李孝恭說完話以後,才找到了插話的機會,趕忙道:“臣知道齊王殿下的過往,也知道齊王殿下對臣是手下留情了……”
李孝恭不等趙成雍把話說完,就滿意的點著頭道:“知道就好,往後可別觸他的眉頭,不然他再出手,可就不會手下留情了。
你不是死,就得殘。”
說著,還指了指自己吊在脖頸上的胳膊道:“瞧見了沒有?這就是他不經意間給了我一巴掌,所造成的結果。”
趙成雍瞳孔微微一縮,低聲道:“齊王殿下……對自己人……”
李孝恭拍了一下趙成雍肩頭,沒好氣的道:“想什麼呢!元吉雖然橫了點,但對自己人極好,也非常護短。
就薛萬述你知道吧?
在趙州被人甩了一茶盞,臉上被劃開了一個大口子。
他不想讓元吉因為讓惹上趙州李氏那個龐然大物,所以沒告訴元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