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間最早的鋼鐵廠內,巨大的廠房早已經破敗不堪,鏽跡斑斑的紅色鐵門緊鎖著,門內卻傳來一陣陣細微的腳步聲,還有幾個人說話的聲音。
大鐵門外,正站著四五名穿的吊兒郎當的小混混,染著五顏六色的頭髮,蹲在地上抽著煙,一時間煙霧繚繞孽障之氣四起。
鐵門內,是一片空曠的空地,只在一邊的角落裡,堆放著幾部早已經爛得不成形的車床,上面長滿了青苔。牆角處,更是長滿了雜草,一切都顯得如此的蕭索與破敗。
而廠房中央,卻擺放著一張大木桌子,看上去應該是從不知道哪個角落找來的廢品,上面也沾滿了汙泥。而桌子的旁邊,擺放著一張木椅子。
一個身材傲人的女孩,直直地坐在椅子上,雙手被反綁在身後,嘴裡被塞上了一條毛巾,渾身上下都絲毫不能動彈,發不出一絲聲音來。
女孩穿著一件貴族高中的校服,傲人的胸脯撐起兩座高高的山峰,齊肩的短髮,讓她更顯得有些俏皮可愛。只不過此時此刻,女孩的頭髮卻顯得有些凌亂,身上衣服上面沾滿了泥土,臉上更是有些花。
而讓人感到驚訝的,卻是女孩卻沒有半點恐懼與驚慌,只是憤怒地望著這一切,眼睛裡充滿了倔強。
赫然竟是蘇雪怡!
而女孩的跟前,卻放著一張住藤椅子,上面正坐著一位身材肥胖的青年男子。長著滾圓的肚皮,身高不足一米六,一個大大的光頭顯得格外扎眼。臉上滿是橫肉,身體微微一動,身上的肉就開始打著顫。穿著一身黑色的西裝,卻戴著一副大大的墨鏡,讓整個腦袋看上去更像是一個十足的豬頭。
而豬頭的身後,卻赫然直直地站著兩個青年男子,同樣穿著一身黑色西裝,戴著墨鏡,只不過渾身上下卻是一片發達的肌肉,充滿了爆發力,神色異常恭敬,臉上沒有一絲表情,讓人看不出任何情緒。
只不過從那一片冷酷以及渾身的爆發力,卻也看得出來,兩人並不是站在門外那兩個小混混所能比較的,至少手上的格殺能力已經不弱。
“蘇小姐,其實今天之所以這樣對你,並且請你到這裡來,並不是因為你得罪了我們,更不是得罪了我本人!”豬頭男子很是悠閒地坐在竹椅子上,雙手環在胸前,身體上下搖晃著,頓時那一張住藤椅就似乎快要坍塌一般,發出“吱呀”的聲音來,“所以今天這樣冒昧地請你過來,我也只能說聲抱歉了!”
明明眼中透露著陣陣陰狠,可這番話卻偏偏說得像是一個正人君子一般,可搭配著滾圓如同肥豬的身材,怎麼聽怎麼覺得滑稽與可笑。
而蘇雪怡嘴巴被塞住,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只是雙眼噴火地望著這個男人,似乎就想要直接將他生吞活剝了一般。
“你也不用這樣憤怒地看著我!我也不怕將實話告訴你,免得你到頭來連到底是誰想要對付你都不知道!”豬頭男人臉上笑容依然不減,淡淡地說道,伴隨著住藤椅發出的“吱呀”響聲,“我這個人也不是什麼好人,到現在連自己姓什麼都忘了。別人都叫我‘獵刃’,所以你也可以這樣叫我!我不像你們這些有錢人家的大小姐,從小到大就萬千寵愛,根本不知道生活的艱辛與人間疾苦。”
“我算得上是真正的窮人家的孩子,小時候家裡連飯都吃不飽,父親也只知道整天酗酒賭博,一輸了錢或者喝醉了回到家就只知道暴打我的母親,我記憶最為深刻的,就是母親那遍體傷痕和那殷紅的血跡!母親最後終於無法忍受,幾次自殺未遂,終於選擇帶著我離家出走!”豬頭男子這才繼續說道,聲音平靜似乎正在訴說著的,壓根就是與之毫無關係的事情,“那一年,我才五歲!我本以為終於解脫了,不用再忍受那地獄一般的日子了,雖然沒有了生活來源,但是我總是認為,即便是再辛苦,哪怕是跟母親一起去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