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裡女人都是賤女人,很物質的一個生物,他從來不會懂得憐香惜玉,更加不會放過安瑞,特別是安瑞提到了他的母親。
黃明和一幫兄弟遲疑了一下,面面相覷,有些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安少斜著眼睛輕飄飄地看了一眼黃明,二話不說,飛起一腳直接踹在黃明的肚子上,黃明應聲倒地。其他的人一看,不敢再猶豫了,其中一個年紀稍小頭髮染成紅色的小弟,揚起手就向安瑞扇去。
“啪”的一聲脆聲,安瑞原本就紅腫的臉上又多了幾個手指印,血絲從安瑞的嘴角緩緩流了下來。
安瑞骨子裡流著安家人的血,她連自己肚子的孩子都能給流掉,就這一巴掌對她來說,根本就不算什麼。
“安靜,有本事今天你就打死我,最好替你死去的媽報仇。”安瑞現在根本不想活了,她活著感覺到很累很累,從小她就知道她的身份很特殊,母親是一個見不得光的小三,一直以來她都活得小心翼翼,戰戰兢兢,看著所有人的眼色過生活,沒有過過一天的舒心日子,直到有一天,她遇到了邵華。
安瑞知道邵華結婚了,有一個深愛的老婆。但是安瑞還是栽了進去,設計用不入流的手段給邵華下了藥,用她和程鵬陽的孩子逼著邵華做決定。
最後,她終於成功了。成功地讓晏晨肚子的孩子流產,成功地住進邵家,成功地逼著邵華和晏晨離婚。
可是現在呢?
安瑞覺得自己是世界上最悲慘的那一個人。
安瑞笑了。一開始是微笑,後來慢慢地聲音越笑越大,到最後是無法遏制瘋狂大笑。
病房裡的人都驚呆了,面面相覷,他們的心裡都在想,這個女人難道瘋了?他們齊齊把目光投在安少的身上,目光中滿是疑問。
陸塵忍著疼從地上爬了起來,一拐一拐地來到安少的面前,吱牙咧嘴對安少說道:“安少,這個女人現在完全瘋了,我們還是走吧!安太現在還在派出所裡,也不知道那些條子為難她了沒有?安少,安太膽小,您說…”
陸塵的話沒有說完,但是其中的意味表現的非常明顯。
安少混亂的思維一下子清醒了許多,血紅的眼睛慢慢地恢復正常,他斜著眼睛看了一眼安瑞,從鼻孔裡冷哼一聲,轉身踢著鞋子向外走去,在走到門口的時候停頓了一下,頭也不回地說,“把這個病房給老子砸了,把這個女人給爺丟出去。”
安少話音剛落,只聽屋裡一陣乒乒乓乓的聲音,不一會兒的功夫,一間好好的病房被砸了一個稀巴爛,整個病房就像遭受十二級颱風,沒有一件物品是完整無缺的,窗簾被扯了下來,窗戶被人打破了,就連病床也被人推倒在地上,安瑞被幾個人用被單包住丟在醫院大門口。
安瑞的眼裡沒有一絲恐懼,木然地看著眼前一切,披頭散髮,臉色蒼白,嘴唇沒有一絲血色,她身穿病服,光著腳丫站在地上。
醫院來來往往的人很多,皆都用驚奇的目光看著安瑞。也有人眼尖,一眼就認出眼前這個女人就是這兩天報紙上的那個女人,一時之間他們紛紛猜測眼前這個女人到底是怎麼回事。
“這不是報紙上那個叫安瑞的嗎?怎麼這麼可憐?”
“看樣子好像捱打了。”
“報紙上不是她說懷孕了嗎?可看她的樣子好像沒懷孕啊!”
“報紙上的話你也信?走啦走啦,一個小三而已,有什麼值得好看。”
……
人,越圍越多,他們就像一個稀奇怪物一樣看著安瑞,有同情的,也有幸災樂禍的,各種聲音齊齊向洪水一般齊齊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