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看了其手相,此人若是來自北方,則真的尊貴無比,若是來自其他方位,恐怕便是被人奴役的宿命。”
“當時他的從人還欺騙我說是道南胡莊之人。昨晚他不經意之下說出了晉陽鎮,為師聯想到他那裝聾作啞的從人,他那偽裝成傷者的裝扮,還有此前聽說的關於晉陽鎮、唐方事情,這樣一聯想,便確定他不是常人。”懼留孫如此說,各位弟子互相看了看,也微微地意動起來。
懼留孫環視了一番眾弟子,見眾人都若是有所思,便開口說道:“為師今年六十有一,早已經半截身子入了土,便是今日在這堂上嚥氣,也算得上圓滿。但是你們眾師兄弟……為師知道,你們都是為師十多年前從虞國的奴隸市場上購買來的東夷各方國的貴族之後,從東夷來到虞國一路上遭受的都是旁人無法想象的苦難,所以你們都痛恨那些擁有奴隸的諸侯和方國。為師曾數次想推薦你們入虞國、小虞國、胥國謀得一官半職,都被你們所拒絕。時至今日,也只有土行孫謀得了一個在銅礦上的苦差事,勉強換得一些餬口之物養活你們眾兄弟。但是這不是長久之計啊。唉,土行孫多久沒回來了?”
“呃,算時日,已經快一個月了。算算這兩三天內便會送粟米回來……”楊戩紅著臉,想到自己這五個師兄要靠最小的師弟土行孫在銅礦上幹一些探礦、打洞等最危險的活計的所得來養活,回答完懼留孫的話,便垂下了頭,而其他幾人的腦袋早就垂得能鑽到褲襠裡。
“常言道,物以類聚人以群分。虞饕、胥郊二人不肯為自己的父親使用人殉,唐方首領姜林則一直在為奴隸尋找失散的家人,想來唐方境內對待奴隸……我不知道你們眾兄弟能聽明白嗎?”懼留孫畢竟年紀大了,一時不知道該怎麼闡述自己的觀點。
“師父是說,唐方境內有可能在對待奴隸這件事上,非常的仁慈?”莫禮紅挺身問道。
“為師也是猜測,你已經為他療傷兩次,何不借著這個情分,打探一番唐方境內關於奴隸的事情。前面的事情為師已經說的很清楚了,倘若能打消你們眾師兄弟的疑慮,就此入世謀得生路,為師便是死也能閤眼了。”懼留孫見有弟子開竅,頗為欣慰地說道。
“師父,弟子們無能,讓師父一把年紀了還要為弟子們的未來操心,弟子們不孝。請師父放心,姜林那裡我們幾兄弟一定好好摸清楚,如果唐方真的能撫平我們心中的傷痛,我弟子幾人定就此入世,讓師父享幾年清福。”楊戩上前跪倒在地,頓首朝懼留孫表態道。
其他弟子見楊戩如此,也紛紛拜倒在地。
懼留孫人老多情,見眾位弟子如此懂事,自然是心情大好。
“師父,只是昨日徒兒剛言明自己的姓名,不知為何,那姜林一口便道出了我兄長以及二位弟弟的姓名。不知是你在此前透露過,還是大師兄迎他進莊時透露過?”莫禮紅見眾師兄弟起身與師父告辭,趕忙開口問道。
“我什麼都沒說?”懼留孫想起昨日這件蹊蹺之事,趕忙答道,眾人的眼神紛紛朝楊戩望去。
“我也什麼都沒說?我迎那姜林入莊之事,只想著故作一番深沉,哪會與他說那麼多不相干的話,更不會在底細未明之前,將眾兄弟的姓名透露與他。”楊戩見眾人向自己看了過來,趕忙擺手說道。
“那真是奇怪了!”眾人紛紛不解地說道。
“徒兒們,有什麼不解的地方,去搞清楚便是了。楊戩和禮紅已經有了靠近姜林的機會,你二人就為眾師兄弟們早日打探清楚這些疑惑之處。”懼留孫年紀一大把,前列腺上的毛病自然也逃脫不掉,一泡尿被眾弟子拖了大半天,早就憋得心煩,趕忙結束了話題逃去後屋如廁。眾弟子見師父如此,心生愧意,相繼出屋各自忙碌起來。
“吔,貴客這是要做什麼?”莫禮紅端著三碗粟米粥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