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調兵遣將去討伐。
理想很豐滿,現實很骨感。紇石烈執中派兵進攻宮城,宮內不開門,他便堆柴於門外,燒開了宮門。因這一阻,耗時便久,完顏康離汴京還有數里,便遠遠看到城內有火光黑煙衝出。城內百姓因宮變驚惶失措,便利者攜家帶口,只帶細軟出逃。
城外三里的官道上,完顏康遇到了又一波逃難出城的百姓。斫答縱馬擋在他的面前,俯下身揪住一個細瘦的中年男子:“這位官人,勞駕問一下,您這是怎麼了?”
男子掙扎著想脫身,卻掙不脫他鐵鉗一樣的手掌,只得無奈地道:“小官人要進城?我勸你還是等上一等吧,城裡亂著呢。紇石烈大人在圍攻宮城,要廢掉聖上,正放火燒門。我們還算逃得慢的,有腳步快的早走了。”
斫答手一鬆,回望完顏康。完顏康一點頭:“走!進城!”
別人都出城,只有他們是進城,千軍萬馬裡殺出來過的逆行隊伍被人流衝得七零八落。完顏康見狀,收束隨行者,吩咐道:“結陣!”又命大喊來勤王。一結陣,衝擊力便強了許多,對面來的都是百姓,斫答與薛闍等將暗藏的馬刀一抽,刀光閃亮。一位老婦人驚叫一聲:“殺人啦~~~”
完顏康滿頭黑線,就看著人潮瞬間湧向兩邊。人太多了,沒有摩西分開紅海的效果,但是擋在他們面前的,人確實變得稀少了。
不管怎麼樣,路是有了。
城裡兩軍在混戰,忠於金主計程車卒還是有一些的,紇石烈執中也有自己的隊伍。都不是太著調的人,竟然沒有來得及封鎖道路。
大凡城市的建設,自有制度以來,相差都不會太大,尤其是都城。最高、佔地面積最大的,都是宮城衙署。很方便,很好找。何況現在紇石烈執中放的火還沒撲滅。
完顏康隨從不過十餘人,所乘之馬也不是他那匹拉風的金馬,而是普通的戰馬。
這就夠了!
鐵蹄陣陣,帶起一股肅殺,越往宮城方向衝,閒人便越少。
那一廂,紇石烈執中已經領兵攻破了宮門,在一窩蜂地往裡衝。宮城守衛且戰且退,還是讓他追了上去,將金主堵在了大殿裡。金主身邊只餘三、五高手護衛,紇石烈執中步步緊逼,請他“退位”。又派人去搜尋太子、吳王。金主斥道:“我不曾有負於卿,卿竟要負我麼?”紇石烈執中冷漠地道:“您負了社稷負了百姓,還想再做皇帝,耀武揚威嗎?”
金主硬氣只是這麼片刻,在紇石烈執中蠻橫的表情下,他又洩氣了,竟然乞命。紇石烈執中道:“我是為國家,並非為私利,何必將我當作弒君的叛逆呢?”
金主心說,難道你不是嗎?口上卻說:“我寧願退位,讓位於太子。”心中大恨,怎麼這麼拖延時間,外面還沒有人來護駕?縱然變起倉促,這會兒周邊的駐軍也該反應過來了。
紇石烈執中笑道:“太子久病,恐不堪大任,不如吳王。”拖延時間?除非你能拖個十天半個月或者更久,否則大家都是觀望的。打爆老闆什麼的,在金國並不稀奇啊。
兩人磨著牙,紇石烈執中不耐煩了,索性挑破:“您還心存僥倖嗎?請——”作了個手勢,要將金主“請”出宮。
便在此時,似乎聽到什麼奇怪的聲音,兩人一齊往宮門外望去。
完顏康一行人殺了過來。
狼牙棒是金軍內部許多人的標配,自遼末用到現在,因循不改。完顏康縱馬過來,並沒有馬戰順手的長兵器,路過一個叛軍的時候,輕舒猿臂,從人家手裡將一柄狼牙棒捲了過來。掂一掂,一撇嘴,這玩藝兒有點輕,不比自己常用的順手,湊合了吧。反手一揮,將身前一圈叛軍掄飛了。
薛闍在後面看得眼珠溜圓——這力氣也忒大了!
內力深厚之人,力氣自然大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