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用擔心。一切都有他做主…
整整忙了一個晚上,到天亮時才寫完。舒展下筋骨,秦雷揉著胳膊苦笑道:“這可比打仗累多了。”
石敢也陪著他一夜未睡,雙眼紅得跟兔子一般,一邊將那厚厚地一摞信封理起來,一邊輕聲問道:“王爺,今天要去城上巡視嗎?”
秦雷搖搖頭道:“不用了,趙無咎起碼三天緩不過勁兒來,還是抓緊時間休息吧。”撇下一句“有情況叫我。”便回裡屋睡覺去了。
不出秦雷所料。齊軍第二次攻城是三天以後。當然這兩天裡秦雷也沒閒著,他命軍民出城,將護城河重新挖開,且又硬生生拓寬了一丈,形成一條超大的壕溝。
三十日卯時,趙無咎便殺牛具酒。犒賞全軍,並向眾人允諾,攻破潼關後屠城三日、肆意劫掠,引得官兵狼性大發、躍躍欲試,恨不得一下就登上潼關城頭。待酒足飯飽之後,齊軍便列隊出擊。這次上陣地可是齊國精銳,不僅兵士素質遠高於三日前的那些,就連所用攻城裝備,也有天地之別。
城上的將士只見宛若長蛇般的一排屏風,從東邊緩緩駛來。等到近些才看清。那是一面麵包著鐵皮的巨大木幔,高有兩三丈,寬有一兩丈。用木樑撐著、立在四輪車上,共有上千具之多。幾千民夫一同推車,那綿延的屏障便向城牆逼近,顯然是用以抵擋火石弓矢地盾牌。
在盾車的掩護之下,齊軍推著車及鵝車洞子等攻具,徑直抵達了東南面的城牆下。
到了射程之內。齊軍便將車展開組合,城上人看的真切,淨是些九梢七梢的巨,共有四十餘座…這還多虧那夜一把火燒掉一大半呢,不然就有百具大架在這兒了。
城上的伯賞賽陽請命出擊,要率鐵騎將那些笨重地大搗毀。但秦雷沒有答應這個看上去很美的計劃,他指著戰場西南角道:“齊國的騎兵就在那警戒,只要城門一有動靜,馬上就會殺到。”伯賞賽陽只好怏怏作罷。
“命令那邊的兵士全部進掩體。留下幾個觀察員就行了。”秦雷下令道。
命令透過旗幟很快傳到。城牆上嚴陣以待的官兵便潮水般的退下,躲到城牆後的庇護所內。
一刻鐘後。齊軍的大終於安裝完畢,杆當然無甚稀奇,但座竟是秦雷從沒見過的式樣…就像一座座小房子一般,外表盡用生牛皮蒙護,拽人在座之內,矢石不能入。且這座底部仍然安著車輪,可以由兵士推來推去,以尋找最佳的射角。
甫一安裝完畢,齊軍地大便開始迫不及待的發射專攻東岸城牆上的箭塔、敵樓。那石一枚就有四五十斤重,樓櫓高臺只要被擊中,便輕則破個大洞、重則轟然倒塌…
唯一可慶幸地是,齊軍的車準頭實在不敢恭維,十才能中一兩,秦軍辛苦營造的東南城防才沒有一時盡毀。
“不能這樣下去了。”秦雷只好下令,命民夫兵士、冒著漫天巨石,將用牛馬匹製作的皮簾,掛在樓櫓之上,以御炮石。
見巨石效果減小,齊軍便果斷換成了大包的鵝卵石,雨點般的石塊傾瀉而下,將來不及撤離地秦軍砸成了馬蜂窩…整個東南城牆上,再沒人敢站立。
齊軍便趁機將牛皮蒙護的鵝車洞子推到城牆之下。鵝車洞子又叫尖頭木驢,也是趙無咎的發明,乃是一種空底的運兵車,安著六個輪子,車頂和兩旁用鐵皮覆蓋。之所以叫尖頭木驢,是因為它的車頂是尖的,可以有效減少石的破壞力,又可以又車裡的兵士推著行走地緣故。
這些鵝車可以守衛相接,連成數十丈地長帶。形成一條供士兵衝到城下地通道,且因為上用生鐵裹蓋,內有溼氈防護,矢石灰火皆不能入。
齊軍足足連了八條一里長的鵝車洞子,大軍在其掩護下,直至濠邊。在洞內搬傳土布袋、草牛、竹木等物,用以填充壕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