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倆能碰上。也不過是在下運氣好些。”
“山道無常,貴方是如何知道我們會走這裡?”武之隆不解問道。
“這個不難。”樂布衣輕搖羽扇,微笑道:“嵩山雖大,不過方圓五百里,能行之路也不過九條,且隨著軍門越往裡走,選擇就越少。等到昨天夜裡,你們能選擇的路徑也不過三條而已。”說著呵呵一笑道:“在下便在三處都埋伏了軍士,所以現在我倆見面。只能說是必然中的偶然。”
為武之隆解釋完,樂布衣將羽扇一收,正色道:“軍門乃兵法大家,自然知道兩戰虎牢關之後,天下形勢已經明朗,天命屬於大秦◆於我們王爺,這是誰也改變不了的。”
武之隆不置可否的笑笑道:“無論你怎麼說,末將都不會反對的。”這話措辭幾位嚴謹,顯然他的政治水平要高出軍事水平一大截。
知道他不好相與。樂布衣便放棄原先的說法。直截了當道:“如果我讓軍門率眾起義呢?”
起義這個詞在當時還算是比較隱晦,以至於絕大多數齊軍沒有聽懂。偶爾幾個聽懂地將領也各懷心事,沒有一個出聲反對的。
“起義…”武之隆喃喃道:“我還有別的選擇嗎?”
隨著武之隆地一聲令下,最後五萬齊軍放下了武器,雖然有人死忠齊國,極力勸說同袍寧為玉碎,不為瓦全,但對於這群疲累欲死的將士來說,與香噴噴的肉包子相比,為國盡忠的誘惑力實在是小很多。
見沒有人聽自己的意見,死忠的齊軍便舉起武器,想要跟秦軍拼命,沒想到邊上同袍怕受到牽連,竟紛紛倒戈,出其不意的將他們擒住,扭送給秦軍聽憑處置。
負責收容俘虜的秦軍團長正是秦頊,他大力表揚了這些不肯同流合汙的齊軍。並當場宣佈,從現在開始,他們地伙食標準將提高到秦軍的水平,且以後任何時候,都會得到超過一般戰俘的照顧。
如果說,這點獎勵讓剛剛背叛了自己兄弟的戰俘們稍稍好過點,那接下來的發生的一切,就讓他們刻骨銘心,慶幸不已了——只見那方才還笑眯眯的秦**官,轉過臉去便命人將騒亂的戰俘綁住手腳,投入到湍急的山澗中…所有人都看到,下游幾十丈地地方。便是個落差極大地瀑布。那些被投入水中的俘虜被水流裹挾著翻滾而下,從十數丈高的峭壁上落下,發出咚一聲沉悶的擊水聲,便再也沒了動靜。
秦頊這一手雙管齊下,頓時震住了所有俘虜,再沒有人敢不聽指揮。更不敢尋釁滋事了。
武之隆被帶到樂布衣面前,他很有敗軍之將的自覺,恭恭敬敬的雙手遞上自己地寶劍,深施一禮道:“武某任憑處置。”
望著齊國最後一名上將軍,樂先生意味深長道:“以後我們就是同僚了,武兄不必如此。”
武之隆霍然抬頭,咀嚼著他這話的味道,半晌才緩緩道:“承蒙武成王錯愛,按說鄙人既然投降。確實應該聽憑安排。只是…我乃新降之將,武成王殿下能用著放心嗎?”
“這個武兄儘管放心,”樂布衣溫和笑道:“王爺向來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既然他決定用你,那就絕對信得過你。”
感動之色在臉上一閃而過,武之隆再次苦笑道:“可朝齊暮秦,是不是有些太快了?”
“哦,原來如此。”樂布衣頷首笑道:“你這也是人之常情。而且我們王爺說了,先給你半年地時間,讓你去國內先看一看,等半年以後。他再跟你談去留安排。”
“謝王爺厚恩。”武之隆感激道:“在下早就想去貴國看看,到底發生了什麼神奇,僅僅八年便強大若斯。”
“去看看吧,你會很有感觸。”樂布衣微笑道。
“還有件私事要麻煩一下先生。”武之隆神色黯然地問道。
“你可要問百勝公?”樂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