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篇、第二場的策論五道,也與他前日所出一模一樣,連每一題的順序都不變。
昭武帝狹長的雙目眯成了一條細線,卻閃爍著人的寒光,秦雷和卓言都知道,這是他暴怒的前兆。
果然,將樓萬里的保書一道看完之後,昭武帝便將這幾頁信紙狠狠拍在御案上,把案上地筆墨紙硯、印璽奏章生生震得一跳。昭武帝尤不解恨,伸出雙手要把那千年金絲木做的御案翻倒。
秦雷心道:看把你能的…
果然,任憑昭武帝把脖子都憋紫了,也不能將這重愈千斤的案臺反倒。皇帝陛下不由惱羞成怒咆哮道:“還不過來幫忙?”
秦雷和卓言頓時瞠目結舌,心中狂叫道:不會吧…我們幫你推算怎麼回事兒?
好在邊上有懂行的御書房太監叩首道:“陛下,這御案四腳是紮根地上地,多少人都推不動。”
“那就把這四條腿鋸了!”只聽大秦皇帝陛下暴怒道…
第三七零章 梳洗梳洗
秦雷滿懷興奮地期待著鋸翻御書案的那一刻。
卻聽卓言在邊上陪笑道:“陛下檄,這御書案四腳扎地,連線皇宮氣脈,鋸之不詳啊…”
昭武帝這才撒了手,呼哧呼哧的喘著粗氣,對卓老太監低吼道:“給我把樓萬里那個殺才拘來!”
卓言剛要應下,秦雷硬著頭皮開口道:“父皇斟酌,打草驚蛇啊…”
昭武帝見自己掀桌子也不行,拘個人也不成,憋屈到了極點,憤懣的吼一聲,將御書案上鋪著的金黃流蘇桌布一掀而起,終是把桌上的筆墨紙硯、印璽奏章統統甩在了地上,唏哩嘩啦打碎了一片。
昭武帝見終於得償所願,這才稍稍順了氣,冷眼看著小太監們跪地收拾殘局,咬牙切齒道:“是誰偷的?”
秦雷輕聲道:“請問父皇,這試題可有別人知道?”
昭武帝搖頭道:“乃朕親自出題,並未讓任何人見過。”這次大比對他意義非凡,含著他選賢擇優、重組班底的希望,自然要格外重視。
只見昭武帝從腰間取下一把銅鑰匙,對邊上侍立的卓言道:“去朕的寢宮,把那個盒子拿來。”卓言雙手接過鑰匙,領命疾步退下。
太監們把地上東西收拾妥當,重新換上一套筆墨紙硯、又把散亂的奏章碼放整齊,便悄無聲息的退出了御書房。
房中只剩下昭武帝與秦雷兩個,頓時安靜下來。
幽幽望了低眉順目的兒子一眼,昭武帝沉聲道:“樓萬里乃是朕的探子…頭領。”
回想一下老頭子與萬里樓地軼事,秦雷毫不意外。只是面上還要意外道:“那他怎敢…”
昭武帝微微眯眼,沉聲道:“自從十幾年前,朕偶然救了樓萬里那廝之後,他便一直為皇家服務…”
秦雷輕聲問道:“是為皇家密諜服務,還是為父皇服務?”
昭武帝面色微為難看道:“為朕服務,他的任務乃是暗中監視皇家密諜。”
“父皇原先對這人什麼評價?”秦雷輕聲問道。
昭武帝摸一下眉毛,淡淡道:“原先以為他是朕之忠狗,現在看來不過是條忘恩負義的…狗。”
秦雷抿嘴道:“此人竟敢用自己的私印出具擔保,實在是膽大包天。”
這看似無意的一說倒提醒昭武帝了。他尋思一會兒,才皺眉道:“此人年輕時頗有幾分膽色,但早被七年前的腥風血雨嚇沒了銳氣,現在為朕做事都是不求有功但求無過,怎會如此肆無忌憚呢?”洩露考題乃是誅九族的大罪,不是喪心病狂。不會如此鋌而走險的。
秦雷輕舒口氣道:“此事頗有些玄機,還請父皇三思。”
這時卓言雙手捧著一個黃綾包袱進來,跪捧在御階之下。
昭武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