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的一些典故。一個參軍便繪聲繪色講‘關雲長水淹七軍’的故事,正說到漢水猛漲,平地的水高出地面有一丈多。于禁的軍營紮在平地上,四面八方大水衝來,把七軍的軍營全淹沒時,外面慌慌張張衝進一員小校,來不及行禮,便惶急稟報道:“不不不…不好了,咱們地大營被淹了!”
第二六一章 黃泥湯氾濫山前路 車校尉挑撥鷹揚軍
恪儉聞言大驚失色,結巴道:“備、備、備馬”的竟是逃跑,他從衛軍系統帶來的幾個校尉也一臉惶然的樣子。
邊上那些老禁軍出身的軍官不由大是鄙夷,心中羞愧道,我們怎麼與這些廢物混在一起了。想到這,一個校尉起身拱手道:“大帥稍安,都說‘將乃兵之膽’,此時敵情未明,咱們若是先亂了,兵士們會…”校尉心道,我得嚇唬嚇唬他,不然不管事,想到這,校尉厲聲道:“會炸營的!”
李恪儉雖然是個衙內,但好歹還讀過幾年兵書,知道‘炸營’乃是極其可怕的事情,常發生在深夜時分。起因可能是某些士兵在睡夢大喊或者突然起身四竄,於是大家都會被感染上這種歇斯底里的氣氛,全部跟著大喊大叫、狂奔亂跳、四處逃竄,整個軍營頓時失控,毫無軍紀戰力可言,任人宰割。
這種特殊情況越是在強悍的軍隊中越有可能發生,蓋因‘十七律五十四斬’之下,軍紀嚴明、氣氛肅殺,別說高聲說話,就是沒事造個謠吹個牛都有可能被咔嚓了事。當兵的都提心吊膽過日子,經年累月下來精神上的壓抑可想而知。
但此時又不是大戰將近,且兵士們還剛剛吃飽喝足了,正愜意著呢,斷沒有那麼大的心理壓力,不大可能發生‘炸營’那種可怕的事情。校尉如此說,卻是嚇唬從沒去過邊關的小太尉。
李恪儉對‘炸營’的瞭解全部來自兵書,光知道乃是不祥之兆。預示著滅頂之災,可怕之極,卻不知想要爆發也不是那麼容易地,聞言果然沒了主意,一屁股坐在虎皮交椅上,面色慘白道:“那那…那怎麼辦?”
校尉壓住心中的鄙夷,拱手道:“大人不必太過心憂,此時並未聽到水聲,想來水勢不會太大,且容末將出去探查一二。”
“快去快回。給本帥個準信。”李儉顫聲道。
“遵命!”那校尉領了命,便跟著小校出了帳篷,四下一望,並未見到什麼異常,再抬頭望去,便看見一條黃龍緩緩的從京山腳下的大道上流下來。那龍頭離著大營還有半里路呢。
見所謂的大水只是些黃泥湯。估計淹不死人,校尉大人心中大定。狠狠瞪了眼瞎咋呼的小校,又驅趕看熱鬧計程車兵各自歸隊待命。這才回去稟報將軍。
李恪儉聽說不會要命,這才恢復了鎮定。
咳嗽一聲,緩緩道:“拔營吧,我們去高點的地方駐紮。”校尉輕聲道:“屬下觀看那從京山流出來的黃泥湯。並沒有多大後勁,咱們大營本來就扎高處,估計頂多被泛了營門而已。若是此時倉皇拔營,必然被鷹揚軍笑話,不如明日看情況再說。”其實這倒不是主要的,而是因為士氣進而鼓、退而衰,怎能輕易拔營呢?
李恪儉聞言臉色一沉,肅聲道:“糊塗!死生之地,不可不察。防微杜漸,方不至於遺恨千古。不必多說,速速拔營。”
校尉還要勸,李恪儉卻起身迴轉後帳,只好無奈地嘆口氣,與同僚相視苦笑,出去執行命令去了。一萬多大軍便連夜拔營,退出三里之外,在遠處一座山丘上重新駐紮,待安頓下來,天色已是大亮了。
安撫好疲憊不堪的兵士,校尉帶著幾個親兵打馬重新回了原本的營寨,只見那黃泥湯僅漫了營前的壕溝,連營門都沒沾一點,便已經止住了。再看邊上不遠處的鷹揚軍,果然紋絲未動,一切照舊。
正在氣悶間,鷹揚軍寨門前閃出羅校尉的身影,朝他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