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燈瞎火的也看不真切,但起碼少了三五百人。再加上逃走的,營地裡剩下的應該不足了千人了,而且人數還在不停減少。
這讓暗中窺伺地探子首領笑抽了腸子,吩咐手下繼續小心監視,便悄悄離開了。
在黑暗中潛行片刻,他便大步奔跑起來,跑出老遠才停下,打個唿哨,不一會,就有一匹駿馬從遠處跑了過來。不待駿馬停穩,探子首領就翻身上馬,疾馳向北而去。
行了小半個時辰,便來到一片望不到邊的密林旁,咕咕咕咕地叫幾聲,裡面也傳出唧唧唧唧的聲音,他這才下馬入林。在林間奔行片刻,眼前豁然開朗,原來來到了一片林間空地中。饒是斥候首領功力不弱,也累得氣喘吁吁。
稍微平復一下氣息,這才單膝跪下,朝黑暗中恭聲道:“目標地恐懼已經到了頂點,完全地方寸盡失。”說完把自己所見一一道來。
等他說完,一棵大樹上傳來一陣桀桀的怪笑:“老頭子,想不到銷聲匿跡五六年,咱們的威名還是能嚇得那些娃娃屁滾尿流啊。”
一個金屬掛擦般地聲音從另一棵樹上傳來:“血殺的威名豈是時間可以消磨的。”然後朝地上跪著的探子首領問道:“你確定這不是陷阱?”
那老婆子也怪聲道:“就是,說不定那小子耍詐作籠子,誑我們去自投羅網呢。”
老傢伙就是不中用了,嘴硬膽子小。跪在地上的刺客首領心中腹誹,嘴上卻恭敬道:“釘子傳來訊息,確實是內亂,不是在演戲。”
“那就好,那就好。”兩個老傢伙放下心來,又怪聲怪氣地自我吹噓一陣,這才尖聲道:“出發!”
隨著這聲令下,連綿的樹冠一陣騒動,轉眼間垂下許許多多繩索,緊接著便有無數黑衣人,順著繩子滑到地上。
今夜月黑風高,正是殺人時分。
這些黑衣人大概有五百之數,身上僅著皮甲,背上地兵刃也五花八門,各式各樣。他們也不騎馬,就靠著邁開大步流星趕月般的奔跑,速度卻是極快,絲毫不落在騎馬帶路的探子首領身後。
也就是半個時辰,探子首領一拽馬韁,翻身下馬,對身邊一個全身都裹著黑布的老頭子恭聲道:“目標就在三里之外!”
老頭子桀然一笑,尖聲道:“孩兒們,打起精神來,等宰了那小子,也讓你們嚐嚐龍子龍孫的肉,是不是更好吃!”
他的話引來一片怪笑,黑衣人們加緊腳步,朝遠處點點星火處撲去。到了一里外,黑衣人們便潛伏下來,那個密諜首領先貓腰潛行進去探聽訊息。
他的手下正在草窩子裡拍蚊子。見他過來,忙擺出一副全神觀察的樣子。
沒時間訓斥偷懶的手下,探子首領壓低聲音問道:“怎麼樣?”
“一切正常,又走了幾撥,營裡差不多就剩七八百人了。”
“目標呢?”
“一直在營帳裡,沒有出來。”
聽完手下的報告,探子首領這才向後面發出了可以進攻的暗號。
五百黑衣人便像狩獵的黑豹一樣,悄無聲息的靠近了敵營…
第一九二章 麵粉
殺,成簾間不詳,成員人數不詳,總部地點不詳,詳。這就是秦雷關於自己生死大敵的全部資訊。除了知道他們乃是太尉府的爪牙,戰力超卓,手段殘忍之外,其他的一無所知。
見過他們而又僥倖不死的人,都對這個鬼魅的組織諱莫如深。也許只有真正見識過他們的手段,才會明白被這些人盯上,是一件比死更恐怖的事情。
當完成對土坡的圍攏,血殺刺客們倏然提速,虛影一般掠到最外層的警戒哨。看來士氣的低迷,嚴重影響了秦雷衛隊的積極性,哨位上只有兩三個無精打采計程車兵,在小聲抱怨著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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