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拜完了她就被送進了洞房,洞房只有新婚的這天才能開啟,所以屋子裡全是一種新東西的味道,瑾瑜被放在床上坐著,因為林浩白是一個人在這裡,所以也沒人來認親,她只要等著林浩白來就可以了。
瑾瑜等屋子裡的人走了,一下就把蓋頭掀開了,搭在頭上,春芽站在一邊,半點驚訝的表情都沒有,如果是木蘭早就咋咋呼呼的說不能掀開,她對於她家主子的不一般早就不感到半點驚奇了。
瑾瑜對春芽說:“哎呦,渴死我了,春芽,快,快幫我弄杯茶來。”春芽乖乖的點頭去了桌上倒了一杯茶,瑾瑜結果一飲而盡,又喝了兩杯這才好些,然後叫春芽自己也喝,她則打量起屋子裡的擺設來。
這臥室比她以前住的要大些,但是中間放了一個多寶閣從中隔開,她現在坐的床是她畫的黃花梨的架子床,本來是撥步床的,但是她覺得太沉悶了,所以給換成了架子床。
左邊是淨室,右邊是暖閣,外面是靠窗的臨塌和梳妝檯,再出去就是廳堂,對面是小書房,外面是什麼樣的她還看不到。
也不知道等了多久,她都靠著床邊睡著了,被春芽一陣搖晃給弄醒了,還沒來得及說什麼就被春芽拉下蓋頭,然後門就開了。
原來是林浩白來了,她直挺挺的坐好,然後聽見春芽上前行禮,“見過姑爺。”
林浩白像是被人扶著坐到瑾瑜旁邊,“嗯,你先出去吧,你們也都出去吧。”春芽的聲音和其它人的聲音一同應了,說了句:“主子大喜,奴婢告退。”然後就悄悄的退出去了。
瑾瑜心裡忐忑得七上八下的,正想著要不要說點什麼來打破氣氛,然後眼前的紅蓋頭一下就不見了,她一驚之下抬頭,入眼就是林浩白帶笑的臉龐,還是鼻尖淡淡的酒味。
瑾瑜就這麼盯著林浩白,一時間忘記了言語,忘記了呼吸,就這麼呆呆的看著他,林浩白笑容更大,胸腔裡發出悶悶的笑聲,瑾瑜這才反應過來她應該是個嬌羞的新娘子,這下她的臉是真的紅了起來,然後看著這個還在笑的男子,惱羞成怒的伸手捶了他一下。
“笑什麼,你嚇著我了,還笑我。”
林浩白順勢抓住她的手,止住笑,湊到瑾瑜的耳邊輕聲說:“瑾兒,你真可愛。”
瑾瑜的臉更紅了,手也縮不回來,有些慌忙的說:“你放開我,我,我餓了。”
林浩白還是沒放開她的手,拉著她來到外面的榻上,上面的小几上有些飯菜和酒水。
“來,先吃點東西,一會兒還要喝合巹酒,仔細胃疼。”瑾瑜先是坐下,然後看著自己的大袖子,又站起來說:“我要先洗漱,你要不自己吃吧。”
然後揚聲喊:“春芽,給我弄點熱水,送進來。”春芽在門口應了,不一會兒就端了一盆熱水進來,然後又行禮退下。
瑾瑜在梳妝檯那裡差著頭上的首飾,林浩白在後面看著,然後上前來幫她,手指靈活的幫瑾瑜取下了鳳冠,還有後面的簪子,瑾瑜習慣的跟他說了聲謝謝,然後就到淨室洗漱去了,林浩白則坐在榻上等她。
很快瑾瑜就出來了,外袍也脫了,只著了裡面粉色的中衣,她覺得這樣的衣服已經很少嚴實了,在以前,只有秋冬才會這麼穿,但是林浩白眼裡卻不是這樣的,儘管只是中衣卻已經充滿了無盡的誘惑。
也許是餓過了勁,瑾瑜吃了兩口就覺得飽了,然後在林浩白熱辣辣的眼光中喝下了充滿象徵意義的合巹酒。
林浩白放下酒杯,拉著瑾瑜的手走到床邊坐下,輕輕的把瑾瑜摟在懷裡,瑾瑜緊張得連背都崩得直直的,林浩白卻好像沒發覺一般,說起了話來。
“瑾兒,定親以來的這些日子你都在做什麼?”
瑾瑜想了想,說:“沒什麼啊,就是畫畫花樣子給自己做衣服,然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