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六人喊叫出聲,頃刻之間便已盡數擊中要害,紛紛倒地。
易婉玉伏在屋頂卻瞧得清清楚楚,但見徐元豹動若脫兔。捷似靈豹,出手乾淨利落,一氣呵成,絕無半點多餘動作。不禁連連連點頭,暗暗歎服:“川哥哥跟我說的時候我還不太盡信,今日一見,這位徐師兄武功當真深不可測。看來他們秦家門人子弟之中果然是臥虎藏龍,不乏高手。窺斑見豹,大風堡之所以名動天下。殊非幸致!”
便在這時,但見秦川手提長劍,怒氣衝衝地自內間奔出。
徐元豹道:“怎麼樣?仇地蜂人呢?”秦川搖了搖頭,臉色甚是憤激。咬牙切齒的道:“早溜掉啦!”徐元豹一奇,進內間看時,不由得目眥盡裂,只見室內已空。牙床上橫著一具裸女屍體,**間血肉模糊,死狀甚慘。
徐元貌伸手去摸那女屍脈搏。只覺觸手冰冷,已經僵硬,顯已死去多時。
他縱目四顧,不由得嘆了口長氣,沉聲道:“原來姓仇的惡賊早有察覺,姦殺過這名妓女之後,早已溜掉啦!”
秦川氣塞胸臆,伸手提起一把酒壺,上前把烈酒倒在一人臉上,那人一個激靈,登時呻吟一聲醒轉過來。他茫然瞧著倒地不醒的同伴和秦、徐二人,臉上漸漸露出驚恐之色。
秦川一把將他領口抓起,喝道:“快說,仇地蜂去哪兒了?”那人面如土色,顫聲道:“大俠饒命,二幫主一直在裡面和粉頭喝酒,令我六人在外面保護。真不知道他去哪兒了?”
秦川怒道:“你胡說,仇地蜂早已溜掉了,他是你們幫主,落腳之處,你們豈能不知?”
那人哀聲道:“我們也是日間剛到徐州,並未投店,直接便到了這間妓院。小、小人的確不知幫主會去哪裡?公子爺饒命!”
徐元豹弄醒了另一人,說法與那人一般無二。
秦川問起仇天蜂,那人道:“大幫主右臂被仇家打斷了,不能行動,還在登封養傷呢!”秦川知他所言不假,低頭思量。徐元貌聽他說仇天蜂的右臂為易婉玉所傷,尚未痊癒,便道:“看來確是仇家老二一個人在此風流快活。這賊子倒也機警狡猾,定是覺察到有不妥,提前溜掉了。”
便在此時,忽聽得外面人聲嘈雜,同時嗖的一聲,一物飛來,落在屋中,卻是有人投來的一段樹枝,顯然是向二人擲物示警。
徐秦二人一抬頭,只見易婉玉在對面屋頂向二人連打手勢,示意有人從右首走近,示意二人從左側離去。秦徐二人對望一眼,同時揮掌將那兩名黃蜂幫弟子擊暈,這才閃身而出。
待得燕春樓中發現妓女小鳳被殺、兇手作案後逃去、六名幫兇被人打暈,整個妓院亂成一團之時,三人早已去得遠了。
徐、秦、易三人來到寂靜無人的長街之上,除下面紗,循原路返回。秦川伸手在右腿上重重一拍,恨恨的道:“小鳳死得真慘!仇地蜂又添一樁罪孽!我若再見到此人,決不輕饒!”
易婉玉握住他手,嘆道:“定是他已有所察覺,偷偷提前逃走了!”徐元豹道:“不錯。這人是個兇殘狡詐的老狐狸,既已察到被人盯梢,姦殺了小鳳後,便留下六名手下掩人耳目,自己卻早已逃之夭夭!想不到這賊子連自己手下兄弟也出賣,毫無義氣可講。難怪楊林兄弟倆一向精明,這次還是上了當啦!”
易婉玉道:“卻也怪不得兩位楊大哥。怪只怪仇地蜂老奸巨滑,使了個‘金蟬脫殼’之計!”
此次燕春樓之行無功而返,三人相顧氣沮,便都不再說話。
回到堡內,徐元豹與二人別過,自去休息。
時近子夜,堡中一片岑寂。二人來到易婉玉院內,丫環們早已睡了。秦川低聲道:“早些歇息。”易婉玉點頭道:“好。”
秦川見她怏怏不樂,勸慰道:“仇氏兄弟罪大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