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乾草,海棠扶著虎生坐在乾草上後,看了看虎生腳上的傷。血又浸了出來,將整個手巾都浸得血紅,如今又淋了雨,翻開的肉都有些泛白,海棠將手巾解了下來,拿過虎生腰上的匕首轉身在自己的裙子襯裡上劃了一刀,然後扯下一截布來重新給虎生纏上。
雨淅淅瀝瀝的下了一陣終於停了下來,山裡天暗得快,這時已經快黑了。虎生看了看天色,有些懊惱“都是我太大意了,見天在這裡頭鑽,沒想到還是出了錯。這會兒沒法回去,娘在家裡不知道急成啥樣了。”海棠搖了搖頭,比劃了幾下讓虎生不用擔心,轉頭拿過乾糧給虎生,自己也吃了幾口。虎生見狀也不再說了,拿出火摺子點燃,兩人便靜靜的坐在屋內的乾草上。
海棠是沒法說話,虎生卻是不知道要說什麼。他性格本就是靦腆內向,如今長到17歲,跟女人的接觸也就僅限於周大娘,雖說常到城裡去賣柴,但都是直接送到人家廚房裡,打交道的不是老媽子就是雜役,這會兒突然跟一個比自己小的姑娘家待在一個屋子裡,真是不知道該怎麼辦?腿上陣陣抽疼,但又不敢喊疼,一是不想讓海棠傷心,二嘛,他也覺得自己好歹是個男人,不能在女人面前喊疼,再說自己好像有點喜歡海棠的,不然為什麼晚上夢見的都是她呢?
海棠這時候只想著虎生的傷,雖然虎生沒表示出來,但她知道一定是疼的,那麼深的口子,都見骨了,本來就沒上藥,這會兒又淋了雨,要是發炎怎麼辦?山裡的天黑得早也快,這整整一晚上,要是傷有什麼變化,那真是要死人的。如今周大娘見他們遲遲不歸,不知道急成什麼樣呢!海棠心裡著急,臉上也表示出了幾分。
虎生見狀,知道海棠是擔心,自己嘴笨也不知道怎麼安慰,囁喏了半天,只說:“我我沒事的,以前也被夾過,不礙的。”海棠點點頭,不想讓虎生見到自己擔心,這時也才覺得淋溼的衣服就這麼裹在身上著實難受,而且今天一直沒有時間和機會將奶水擠出,這會兒張得快要爆炸了,胸口纏的布條早就被奶水給浸透了,幸好這會兒又被雨水打溼才看不出來。海棠示意要生火,虎生便在一邊幫著給生起了一小堆。
溫暖的火光中,虎生有些昏昏欲睡,靠在乾草上便有些打盹,海棠見到虎生身上溼透的衣服,鼓起勇氣坐到虎生身邊,便去解虎生的衣服。虎生迷迷糊糊的,只覺得身上的溼衣服被脫下,好歹男女授受不親,雖說海棠已是婦人,但到底有損名節,抬手想阻止,但不知道怎麼的,竟然有些無力。
海棠見了,心裡更著急了,她記得以前自己就是淋了雨便感冒了,還發燒,在醫院輸液輸了3天才好,如今虎生本來就有傷,又淋了雨,如果再發燒加上傷口發炎,後果真的很嚴重的。這下急得不知道該怎麼辦。突然想到以前看新聞,說用|乳汁治傷口的,海棠便顧不上了,見到虎生有些昏昏欲睡,虛弱的樣子,立即將虎生身上溼透的衣服全部扒了下來,到下身的時候猶豫了下,但想到自己本也不是什麼清白之身,再說年齡也比虎生大,便伸手將虎生扒了個乾淨,儘量不去看那隱私之處,撈過一邊的乾草蓋到虎生身上,然後轉身將自己的外衣解了下來,果然裡面的布條早已奶水浸透,一拿出來,滿滿的奶味便充斥了整個小屋。海棠也顧不得將自己的溼衣服處理,跪坐在虎生腳邊,將虎生的左腿小心的抬起,解開纏繞的布條,將浸染了自己奶水的布條再次小心的擦拭傷口。睡夢中的虎生也顧不上了,嘴裡啊啊的叫著疼,每被擦拭一下,腳便抽搐一下。
待到差不多將傷口用沾滿奶水的布條細細的清洗一遍後,海棠又重新撕下襯裡的裙腳給虎生重新包紮好傷口,這才坐到火堆邊,將自己的外衣和虎生的衣服架在樹枝上慢慢烘烤。等到外衣烘烤得差不多了,海棠便快速換下里面的溼衣服,將外衣穿在身上,一邊烘烤一邊注意虎生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