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一般,又像是在躲避著什麼。
不過我又注意到一個細節,那就是他的腳……
他的腳,好像是點起來的,就是用腳尖著地,看上去,像是正在跳芭蕾的舞蹈演員。
他這樣不累嗎?
段匈這時候乾咳了兩聲,清了清嗓在,才用很輕的聲音說道:“你叫穆玉春?”
他的話,當然是說給那個倚在牆犄角里的人聽的。
但是那個人,卻好像根本沒有聽到。
“沒用的,段警長,他現在就好像一根電線杆一樣,沒有人能叫動他的。”
邵所長在段匈的旁邊小聲提醒道。
“他是不是受了什麼刺激?”
這是我說的第一句話,我也用了很小的聲音。
邵所長看向我,然後點點頭說道:“有可能,但是他被抓的時候,卻一點沒有反抗,誰也沒有刺激到他啊。”
段匈輕聲說道:“邵所長,那他的家在哪?”
邵所長輕聲說道:“他沒有家,他都是一直住在單位的宿舍裡,所以我們是在他的宿舍裡抓到他的。”
“那他被抓來有沒有說什麼?”
“有……”
邵所長的聲音已經很低了,但是他卻又壓低了一些,說道:“剛進來的時候,他一直說自己是冤枉的,他說自己那天夜裡,根本就沒有出班。”
“哦?那他有不在場的證據嗎?”
“沒有,相反,他當時在場的證據卻有很多,有好些人都看到了他。”
“那他怎麼還要喊冤?”
邵所長又瞥了一眼那個黑暗的牆角,才壓低了聲音說道:“奇怪的就是這個,他一開始進來的時候還在喊冤,說自己一直在家裡睡覺的,不過他進來的當天夜裡,大概在凌晨3點左右的時候,他就突然大聲的嚷嚷著要交代事情。”
“凌晨3點?他交代了什麼?”
“他交代了自己作案的過程,也就是維修管線的過程,面面俱到的,但是卻非常奇怪……”
“哪裡奇怪了?”
邵所長的臉色此時有些蒼白,他又偷偷看了一眼那個黑暗的牆角,就好像那裡會突然蹦出個什麼東西來一樣。
然後,他才又輕輕的說道:“那天夜裡,他在審訊室裡交代的時候,說起話來就像是……就像是小學生背課文一樣,沒有半點遲疑,非常流利,連想都不用想的,我在這裡幹了這麼多年了,還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
段匈的臉色也有些蒼白,他點點頭,又說道:“那除了這點奇怪以外,還有什麼嗎?”
“有啊。”
邵所長的眼睛一直在瞄著那個黑暗的牆角,他接著說道:“那天夜裡,凌晨3點多,他從牢房裡走出來的時候,就一直是用腳尖走路了,就跟跳芭蕾舞的演員一樣,然後,還有他的眼神,從那晚開始,他的眼神就……怎麼說呢,就有點像是……”
“死人的眼睛?”
這是我說出的第二句話。
不過,當我說出這句話以後,他們兩個人的臉色,卻更加蒼白了。
他們一起看向了我,兩個人的臉上,都是僵硬的。
然後,便是幾秒鐘的沉默。
“段警長,我看咱們還是出去吧。”
邵所長打破了沉默,他卻想走了。
段匈沉著臉,點點頭,看來,他也不想在這裡繼續浪費時間了。
但是正當他們兩個人轉過身去的時候,我卻忽然想起了一件東西。
雖然我也不是特別有把握,但是也許這件東西,可以讓那個正立在黑暗犄角里的人,產生些許的反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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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廿二話 木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