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喂了一聲。
“快開門。”
江綠汀迷迷瞪瞪地問:“你是誰?”
電話裡的人深呼吸,一字一頓說:“我是霍易霆,開門。”
江綠汀握著話筒,含糊不清的說:“什麼門啊?”
霍易霆繼續深呼吸,耐著性子說:“你房間的門。”
江綠汀握著電話,想了想,才踉踉蹌蹌地下了床,赤著腳走到門邊,開啟門。
門外站著一個高挑清俊的男人。她費力睜了睜眼睛,認出是霍易霆,奇怪的咦了一聲:“你怎麼在這兒?”
霍易霆聞見了一股酒味,又看她滿臉通紅,驚訝的問:“你喝了酒?”
江綠汀此刻不想見人,也不想說話,軟綿綿地扶著牆,打算關門。
霍易霆伸手擋住了房門,江綠汀身子一歪,就往後倒去。
霍易霆迅速伸手,扶住了她。
接到她的簡訊,他便覺得不對勁,緊接著打電話她已經關機。還好,她早先給他發了個簡訊,告知了她的酒店和房間號。於是直接趕到酒店找她。房間裡入目之處一片狼藉,地上的紙團灑落的到處都是,幾乎無從落腳。
他可以肯定江綠汀一定是出了什麼事,不然不會這樣失控。
江綠汀靠在他懷裡,含含糊糊地說:“再見,晚安。”
霍易霆見她這樣,當然不放心離開,反手關上房門,將她扶到床邊,彎腰問她出了什麼事?
江綠汀軟綿綿的往床單上一趴,嘟囔道:“他騙我。”
霍易霆聽不出是男他還是女她,也不知道她說的是誰,越發著急,把她身子翻過來,接著問她到底出了什麼事。
江綠汀拍開他的手,扯過一個枕頭蓋到了自己的臉上,她此刻頭暈的厲害,不想說話,也不想聽見有人說話。
霍易霆知道,江綠汀是個外柔內剛的性子,看上去溫柔綿軟,其實自制力很強,若不是受了重大的打擊和刺激,絕不會獨自悶在房間裡灌醉自己。
他急切想要知道發生了什麼,於是把她悶在臉上的枕頭拿開。
這個動作忽然就惹惱了江綠汀。枕頭被抽走,手裡空空落落,類似一種突然被人奪走希望的感覺,如同傍晚時分,傅明琮冷笑著告訴她一切都是假的。
她撲到霍易霆身上,搶過枕頭,便朝著他撲打過去。悶在心裡的痛苦,終於找到了發洩的途徑。
霍易霆本能抬手去擋,但看著她突然湧出來的眼淚,又放下了手臂,任由她打到疲累而住手。
江綠汀累得面色通紅,連鬢角的頭髮都溼了一縷。
霍易霆正要給她拿毛巾擦臉,起身的那一剎,江綠汀突然撲過來,緊緊抱住了他。
霍易霆身子一僵,有一種電流透過的感覺。
江綠汀兩隻手緊緊攥著他的襯衣,氣憤而委屈:“你欺負我。”
霍易霆緩緩將她抱在了懷裡,撫摩著她的後背,柔聲說:“我不會欺負你。”
江綠汀突然摟住他的脖子,狠狠的咬了一口。
霍易霆倒吸了口氣,又好笑又好氣,真是沒想到她喝醉了,這麼刁蠻厲害。
江綠汀咬了這一口,終於把全身的力氣都用光,她軟綿綿地靠在他懷裡,斷斷續續說:“你媽說我爸爸不到四十就病故,蘭洲二十多歲就去世,她說我們家的基因都是這種短命的基因。。。。。。她還說,我爺爺我爸爸都看不起他們家,現在他們發達了,我就去倒追你。。。。。她說除非她死了,眼不見為淨。。。。。。”
霍易霆低頭苦笑,她此刻是醉糊塗了,再次把他當成了傅明琮。就像兩年前在眉山。
江綠汀伏在他懷裡,閉著眼睛說:“傅明琮,我已經不喜歡你了。”
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