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工作,在S市並不好找。秦蘇權衡利弊之後,不得不放下自尊,過來給江綠汀賠禮道歉,以免話傳到霍易霆的耳中,失掉這份工作。
秦蘇的樣子可憐巴巴,長睫毛忽閃忽閃的像是一隻掉進陷阱的小鹿。
江綠汀素來心軟,碼字寫到虐處,自己先肝腸寸斷痛不欲生,看電視看到煽情處,哭到稀里嘩啦,比劇中演員還要投入百倍。
再者,人在江湖混口飯吃也不容易,大家都是同事,何必相煎太急。於是,她大度地笑笑:“你們說的話,我不會放在心裡。只不過,以後不要無中生有,製造謠言,影響我的名聲不打緊,別影響了人家霍先生的名聲。”
“嗯,我知道了,”秦蘇正說著,突然噤聲,看著江綠汀的身後,戰戰兢兢地叫了聲霍先生。
江綠汀不用回頭,已經感覺到一股迫人的氣息侵過來。有些人,即便不動聲色,手無寸鐵,也總是給人一種威壓之感,就像是武俠書中的殺手,身上會有一股無形的煞氣。
霍易霆便是這種人。
江綠汀回過頭,臉上浮起一抹客氣而尊敬的笑容:“霍先生來接同同啊。”
平時都是霍家的司機張弛接送霍同同,他幾乎從未來過,偏偏今天這麼巧,談論他被逮個正著。
霍易霆面無表情的看了她一眼。江綠汀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多心了,好像看到他眼神裡寫著兩個字:廢話。
好吧,確實是句廢話。自從和他在一起,她就被迫淪落為一個沒話找話,常說廢話的人了。
霍易霆的目光從她臉上收回去,投向秦蘇,“什麼名聲?”
他說話聲音和語氣都極淡,卻給人一種不容置否的沉重感覺。
秦蘇緊張的咬著嘴唇,想要撒謊怕江綠汀當場揭穿,說實話,估計馬上就可以去財務部領工資走人。進退兩難之際,不知道說什麼,緊張的臉色發白。
江綠汀的心軟病又犯了。
她一邊自我唾棄一邊又忍不住開口:“嗯,霍先生,我們剛才在八卦xxx。”她說了個剛剛離婚的大明星。
霍易霆的目光挪到她的臉上。
江綠汀的笑容似被一張冷氣罩給凍住了,有點難以為繼。
霍易霆看著她,面無表情道:“你胡說八道之前,總是習慣加個語氣詞,嗯,啊,哦,停頓的時間大約是一秒,”
淡撇撇說完,他又地補了一刀:“這個習慣不改,還是不要說謊的好。”
江綠汀立刻窘得滿面通紅,恨不得立刻變成土行孫。
“江老師,我們快走吧。”還好霍同同救了場,拉著江綠汀的手,迫不及待地要上車回家。每到週末,同同特別高興,因為屬於全班同學的江老師,將會獨屬於他一個人。
江綠汀趕緊和霍同同一起上了車。或許是近墨者黑,司機張弛和霍易霆的風格簡直如出一轍,寡言少語到幾乎可以視為啞巴。
霍同同爬到了後排端端正正坐好。
江綠汀坐在副駕駛位置上,本以為已經逃過一劫。
誰知身後冷冰冰響起一聲:“你回頭告訴那位,我不喜歡被人談論,尤其是無中生有的事情。若有下次,請她離職。”
江綠汀小聲辯解:“其實她沒說霍先生壞話。”
說完,她再次唾棄自己心軟病已經病入膏肓。不過,這也是實話,因為秦蘇編排的是她。
霍易霆哼了一聲。
同同聰明伶俐,小小年紀也已經懂得察言觀色,一看霍易霆板著臉,便馬上識相地一聲不吭,老老實實坐在霍易霆身邊做乖寶寶。
張弛自不必說,沉默的如同一個會開車的機器人。
車子朝著東城而去,一直開到霍宅,車內的幾個人,都集體保持沉默,鴉雀無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