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於賢看起來精瘦精瘦的,可是力氣卻大得驚人,任憑耿妙宛怎麼掙扎都掙脫不開他的懷抱,“姓裘的還沒動過你吧。”
他的語氣很正經,說的話卻曖昧不清。
彭於賢又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從她身上傳出來的味道很乾淨,並沒有沾染上任何人的氣息。他的眼裡閃過一抹驚訝,沒想到裘邳竟然還沒碰她,他留著她是想幹什麼?
不管他留著她是想做什麼,能做一些讓他抓狂的事情,他總是很樂意的。想到這,他眼裡的驚訝轉為了一抹笑意,冷冷的,叫人琢磨不透。
眼底。一抹暗紅色若隱若現。
當脖子傳來一陣刺痛的時候,耿妙宛難以置信的瞪大了眼睛。隨著脖子處傳來的溫熱而柔軟的碰觸,她感覺自己身體裡的血液正以一種緩慢而有規律的方式往脖子那裡流過去。更讓她覺得吃驚的是,在她感覺到不對勁的那一刻。識海里的許儒文和皇甫傲軒竟然出不去了!
這是一件多麼令人鬱悶的事情啊,明明帶了兩個打手,如今卻只能閒置在旁乾瞪眼。最讓她震驚不已的是,彭於賢竟然在吸她的血,老天是在跟她開一個多大的玩笑啊。
彭於賢原本只是想隨便的吸兩口她的血。讓她身上沾染上他的氣息,回去後氣氣裘邳。可是他沒想到她的味道竟然是如此的甜美,以至於讓他有些欲罷不能,完全停不下來的感覺。
隨著吸吮的動作,他眼底的暗紅色越來越深,逐漸代替了原來的黑色眸子。像是兩塊上等的紅寶石,在燈光下泛著迷人的光彩,突然華光四射。
耿妙宛頓時覺得全身的血液都奔騰著叫囂了起來,心臟隨著他的吸吮而劇烈的跳動了起來,一下強過一下。心底甚至還湧出了一種依賴。
她知道情況有些不正常了起來,可是卻無力抵擋,全身都向是失了力氣似的軟綿綿的,“你對我做了什麼?”
然而回應她的,只有彭於賢吞嚥她血液的聲音。
皇甫傲軒和許儒文在識海里焦急得來回踱步,不知道應該怎麼辦,只差上跳下躥了。
“丫頭,你沒事吧?”
耿妙宛壓下心底的悸動說道,“暫時還沒事,再過會就難說了。”
眼見自己無能為力。許儒文踢了氣憤的踢了端坐在識海里一動都沒動過的欒昊,“這傢伙,真是沒點自覺!”
他的腳從欒昊半透明的身體裡穿了過去,絲毫沒有對欒昊產生一點傷害。
不過欒昊卻慢慢的睜開了眼睛。因為他也感覺到了耿妙宛身體裡不平常的表現。當他那雙毫無波瀾的紫眸掃向許儒文的時候,他不自覺的往後退了一小步。
貌似他總是會忘了身邊的這兩頭都是萬年老怪了,皇甫傲軒倒還好,混的熟了,而且脾氣比較溫和,通常也不會計較他偶爾的不敬。可是欒昊這傢伙。只是站在那裡不動,身上都有一種讓人敬而遠之氣勢。
欒昊站在那裡,感覺了一下耿妙宛的身體狀況。耳邊,許儒文則是長話短說的把事情的大致經過跟他說了一遍,末了,他淡淡的吐出幾個字,“所以,她就又作死了。”
論不作死就不會死,耿妙宛總是用行動去證明這句話。
許儒文對於他的口氣已經習已為常了,不過卻仍是被他的這種現代化語言風格給驚了一下,而後點點頭,似乎他總結得很是精僻。
耿妙宛感覺到欒昊醒了,心裡突然生出了一股莫名的感動,一種現在有救了的感覺頓時充滿了心頭。如果可以的話,她真的很想跑到識海里去擁抱一下他,以表達自己對他的感激之情。
“你聽著,現在你放鬆下來,不要再壓制身體裡的任何一種感受。”雖然沒有點名道姓,不過耿妙宛卻知道這話是對她說的。
沒有了她的壓制,身體裡的各種感覺都沸騰了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