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霍同同的緣故,她還拿著雙倍工資。
呸,人窮志短。
她吐出口香糖,包好了扔到垃圾桶,打起精神準備出去投入新的戰鬥。
從馬桶蓋子上站起來,還未等推開面前的小門,突然聽見外面響起憤憤不平的說話聲,腔調很熟悉,是同事秦蘇和白雯。
“週末霍家司機來接孩子的時候,她也一起上了霍家的車,你說會不會。。。。。。”白雯的話遮遮掩掩,欲語還休,但話中意味不言而喻。
秦蘇哎呀了一聲,陰陽怪氣道:“還真有心機,霍先生是學校股東,能攀上這棵大樹也算是飛上枝頭變鳳凰了。”
江綠汀放在門把上的手,硬生生停住。
白雯道:“可我又覺得不大可能,霍先生怎麼會看上她?”
秦蘇冷笑:“那她週末去霍家幹什麼?還不是送貨上門。”
江綠汀推開門,將兩個一臉憤慨的女人嚇得一臉蒼白。
教職工的女衛生間有六個隔斷,只有一個隔間安裝的是馬桶,一般人都不習慣用公共場合的馬桶,即便每天保潔女工消過毒也不例外。
秦蘇和白雯看到廁所裡沒人才敢放肆說話,但怎麼都想不到,那個隔斷裡會有人。
江綠汀肌膚白皙,一氣之下頰上紅暈便十分明顯,像是飛了兩朵紅雲。
白雯連忙陪著笑叫了聲江老師,暗自慶幸自己沒有說過激的話語。秦蘇一張臉青白交加,尷尬害怕的已經不知道該說什麼彌補挽回。霍易霆是學校的股東,背後這樣議論他,傳到他的耳朵裡,後果可想而知。
江綠汀盯著她,吸了幾口氣,將已經氣到乾坤大挪移的五臟六腑歸了位,這才開口:“我週末去霍家,是因為這幾個月霍同同的保姆有事請假,霍先生讓我週末去霍家帶同同。多給了份工資,算加班費。”
秦蘇和白雯的表情再次豐富到無法用言語來形容。
江綠汀走到洗手池前,開啟水龍頭,衝了衝手,然後衝著鏡子裡兩個目瞪口呆的女人說道:“正如秦蘇你所說的,霍先生那樣的身份,壓根也不會看上我,所以,我和霍先生沒有你想的那種關係。我不過就是霍同同的老師和兼職保姆。”
她抽了張紙擦乾手,走到門口時又回眸笑笑:“如果你們不信,可以去問章校長。”
她唇角生有梨渦,笑起來甜美可愛。但秦蘇此刻見到她笑,卻心驚膽跳,生怕她笑容裡飛出一把刀來。
說完這些,江綠汀走出衛生間,已經心平氣和。這兩年在曙星練就一流忍功,養出一副刀槍不入的好脾氣,也算是一大收穫。
曙星收費如此之高,校內的環境自然也是高大上到無可挑剔,整個園區就像是一座城堡,處身其中,會有一種活在童話世界的感覺。
綠草坪上白鴿悠閒徘徊,教室裡陽光明媚,琴聲悠揚,深藍色佈滿星星的地毯上,一群孩子正跟著外教老師,唱英文歌。
江綠汀走到她所帶的班級前,抱臂站在玻璃窗前。
霍同同坐在中間第三排。這是班裡最漂亮的一個男孩子,也是最難管教的一個男孩子。通常孩子三歲才送到幼兒園,他兩歲就來了,而且是全託。
那時,江綠汀為了能拿高工資,主動申請上夜班,晚上照顧全託的孩子。章校長便將霍同同託付給她。
她初來學校,並不知道霍同同是誰,剛好章校長的秘書趙歌是她的學姐。從趙歌口中,她才知道霍同同的身份,而且也知道了霍易霆的一些八卦,霍同同之所以這麼小被送來全託,是因為他的父母正在打離婚官司。
霍易霆的前妻名叫鶴羽。這個姓很少見,江綠汀當時聽到這個名字便忍不住讚歎:“這名字真美。”
趙歌感概道:“你是沒見過她,人更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