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破人亡的痛苦!有罪必罰,這才是天道!”
“陛下!請求賜這小女孩一死!”
“陛下,我們的神魂,在七色冥獄下腐爛,她明明揹負著祖上的罪孽,卻可以享受著陽光,享受著凡塵俗世,憑什麼?陛下,這不公平!”
“燒死她!燒死她!”
姬小夭嚇得小臉蒼白,躲在沈皓巨大的龍角後,恨不得用他厚厚的龍鬃包裹起來,躲避著那些兇狠而怨毒的黑麵鬼羅剎的陰冷目光。
七色王沉默了,託著玲瓏寶塔的手,忍不住有些發抖。
姬子期為烏黑的鐵鏈鎖著,昂然抬起頭來,看著他曾經的摯友,搖了搖頭,神色黯然。
幽冥左使見七色王沉默了,當即奮起黑袍,從天而降,如烏雲壓城,兩隻白骨枯手,彷彿從黑雲間直探而下,猛抓向姬小夭!
姬小夭避無可避,嚇得驚叫起來。
驀然間,只見那十丈龍屍的兩顆龍瞳,睜開了。那兩隻白骨枯手,在那龍瞳中的倒影越來越大,在觸及龍瞳的剎那,倏然止住了!
沈皓龍瞳一眨,瞳仁中彷彿有火焰燃起,巨大的龍軀,翻了一個身,將姬小夭給拋落下龍角。
那兩隻從天而降的白骨巨掌,堪堪擊在龍角上。
彷彿金鐵交擊的聲音,伴隨著幾聲脆響,幽冥左使啊的一聲慘叫,大半空中縮回手去,只見那白骨枯掌,竟然斷裂了三根指骨,而龍角上,滋滋之聲不絕於耳,如電光石火般升騰起點點火星。
姬小夭又驚又喜,雖被拋下,也顧不得其他,一把抱住沈皓一把龍鬚,還抓住了他的龍鼻,喜極而泣:“臭沈皓!害我白白哭了一場!你還我!你還我!”
沈皓的龍軀,又翻了個身,仍然顯得有氣無力,顯然在那冥河中與袁不凡,還有噬魂冥妖大戰一場,又被冥河水侵染龍軀,已讓他神力大損,全身有如千萬金針密刺,痛苦不堪,這時候見姬小夭又哭又笑,忍不住發出幾聲低沉的龍吼:“好啊,等我們出了這幽冥世界,我再真正死一回,讓你不白哭一場!”
姬小夭撲嗤一聲笑了出來,又舉掌在他的龍鼻上,猛猛地拍了幾巴掌。沈皓啊的一聲呼痛,四爪緊扣著幽冥大地,緩緩踞立起來。
七色王,幽冥左使,眾多黑麵鬼羅剎,無不吃驚,想不到這頭在冥河中漂流了許久的龍屍,竟然還能活過來!
“這……這怎麼可能?冥河之水,腐蝕萬物,任何生靈的肉身,都不可能在冥河水中儲存!”幽冥左使從半空中飄落,捧著那隻黑袍裹卷的枯骨手。兩名黑麵鬼羅剎,心驚膽顫地將幾截斷指骨,給拾了起來,奉還給幽冥左使。
七色王朝幽冥左使招了招手,示意他走近。那七色玲瓏寶塔的光芒,照在他斷裂的白骨指上,一道道神異炫目的光芒,如流彩,籠在斷指上。當光芒微黯,那斷裂的指骨,竟然奇蹟般的復原了。
幽冥左使望著那座玲瓏寶塔,兩隻空洞的眼窟窿中,黑氣如龍,吞。吐而出,似乎充滿了嫉妒貪婪之意。他畢躬畢敬地垂手退開:“多謝冥王!”然後一揮手,帶領著眾黑麵鬼羅剎,將沈皓給團團圍了起來。
“你怎麼樣?”姬小夭充滿關切地望著沈皓的龍瞳。
沈皓苦笑道:“全身像是泡在了醋裡,泡了一輩子那般長久,連骨頭都酥了。”
他凝聚著神力,但總覺得體內翻江倒海般,神力亂流,特別是胸口心臟,卻是罕見的劇烈疼痛,彷彿有千萬道或炙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