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眸光中泛起一絲垂涎之色。他雖然不是上陣殺敵的將領,卻極為愛馬,此番孔晟胯下寶馬驚世無匹的表現,直接引起了他的覬覦。
穆長風帶著烏顯烏解兩人打馬馳向孔晟,而坐在圍牆上“偷窺”了半天的紅衣女子,則將穿雲弓背在背上,深深凝望了孔晟一眼,縱身跳下校場圍牆,不知所蹤。(未完待續。)
第一百六十一章 臨別
人的嘴是最強大的武器,口口相傳是這個時代的最普及最有效的輿論傳播工具,也算是最原始最簡單的自媒體吧。
孔晟在彭城名噪一時。這個時候,才有人將江南才子孔晟與彭城校場內神勇無敵的少年將軍互相聯絡起來,更是知悉他是欽命的天子門生、還未到任的睢陽宋城縣令。
有好事者更是給孔晟起了諸多雅號,旋即被廣為人知並經眾口演繹成了似通非通的順口溜,所謂:“孔門郎、江南士、望江詩會奪魁首,天子門生戰群雄;小霸王、賽呂布、白馬亮甲方天戟,少年英雄無人敵!”
孔晟在臨時借住的鳳陽郡主李萱的別院書房中,奮筆疾書,洋洋灑灑寫下了數千言。這是一封給楊奇的信函,在密函中他可是苦口婆心地給楊奇分析時局大勢,暗示李輔國已經到了彭城棲身,要他有所準備。
“準備”二字,哪怕是在古漢語的體系中都具有博大精深的多重含義。孔晟覺得楊奇是文官出身,不可能不懂這二字的深層次含義。
為了確保安全,信函上他從始至終都沒有提及實質性的問題,寫得極其隱晦,用了春秋筆法。如果普通人和外人得去,只能是一封家常信函互道往來。只有在楊奇這個有心人眼中,才算是一封意味深長的密函。
這封信要拜託李萱的人送去江南,孔晟不得不防,也必須要防。
穆長風笑吟吟地叩門走進書房,大聲笑道:“公子。如今你大名鼎鼎在彭城可謂是顯赫一時。我在外邊聽說了關於你的幾句話。說來你聽聽?”
孔晟將手裡的信函結了尾,笑笑道:“穆兄,對我來說,這種虛名不要也罷。他們在傳什麼話,你說來聽聽。”
“孔門郎、江南士、望江詩會奪魁首,天子門生戰群英;小霸王、賽呂布、白馬亮甲方天戟,少年英雄無人敵!”
孔晟聞言忍不住笑了起來:“這些都是些什麼亂七八糟的話!什麼小霸王、賽呂布?我哪敢跟西楚霸王與三國呂布那等蓋世英雄相提並論?這種坊間過譽,對我來說。真是一種捧殺了。”
穆長風哈哈朗笑:“公子,不管你認還是不認,你這小霸王、賽呂布、白馬亮甲方天戟的聲名,已經在江湖上傳開了。”
孔晟將信函交給穆長風,“穆兄,託鳳陽郡主將此信發回江南,我們明日一早,就啟程奔赴睢陽!”
“此刻已經是十二月中旬了,這個時候,恐怕洛陽的安祿山大本營。應該會有些變故了。”孔晟的聲音突然變得有些飄渺低沉起來,穆長風聽不懂他暗藏玄機的話。索性就沒有接孔晟的話茬,徑自接過信函就走出去轉交給李萱事先安排好的信使。
孔晟踱步出廳,裹著厚厚的裘皮披風,凝立在院中,昂首望向雲端之上。天上湛藍無雲,一輪紅日當空而掛,西北風還是如歌如烈,拂過面孔上卻是如刀割一般的刺痛。
按照歷史的記載,安祿山由於身體肥胖,長年長瘡癤,到起兵叛亂之後視力漸漸模糊,這時應該接近完全失明。身體狀況的惡化,導致安祿山的性格變得更加暴戾嗜殺,動輒使用刑罰傷害群臣,對身邊的下人更是非打即殺,殘忍至極。
等這個冬天過去,來年也就是至德二年的正月初五,安祿山手下大臣謀士嚴莊與安慶緒串謀,由閹人李豬兒一刀結果了安祿山的性命,從此,安史之亂拉開了縱深的序幕,而安慶緒掌權,也成為大唐平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