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聽得出他這話非假的李文軒,最為難的地方就在於自己很難說服張廣平。第一,自己本來就和他有過節,又再增添了同行是冤家的新仇;第二,兩人之間根本沒有任何交情可談;第三,周虎可是一個寧折不彎的漢子,若是讓他知道自己被救出牢獄是經過了這一個過程,定然是不會感激自己的。
心裡面早就罵了起來的李文軒,真要是能夠去找張廣平談,那麼自己何必先來這裡找沒趣。有火,有氣也不能就此發作的他,點了點頭道:“兄長所言極是。不過,你也知道這自古以來,同行就是冤家。張廣平是道士,而我也是道士。我要是去找他談周虎的事情,恐怕是談不成的。其中的原委,我也不瞞你。祈雨這一事雖說落在了他的手上,但是我也很不甘心。除了我以外,其餘的道士對張廣平拿到這一個差事同樣有怨念。想必,他也是清楚這一點的。”
心中有數的劉文鏡,也是明白道人們為了爭奪主持祈雨的差事,明爭暗鬥,可謂是打得頭破血流。其中的利和名,他也看得是相當的透徹和明白。至於能不能把雨給祈下來,那還是在其次了。即便道人最後沒有把雨給祈下來,也不能就此給對方定罪殺頭。
“當下,祈雨一事不但關乎我治下的貴溪縣,而且還關係到廣信府,甚至周圍的州府。”明白人說明白話的劉文鏡,沒有打官腔,而是實實在在地分析當下的情況道:“賢弟要是早一刻和我說自己能夠祈雨,那麼我定然是會向上保舉你的。你要是能夠祈雨成功,不但黎民百姓得救,而且我的臉上也有光彩。不過,你也是知道凡事都是有風險的。我們且不說張廣平行不行的問題。就憑他是道門正宗的背景,我們官府這一邊就不得不給出幾分薄面。”
感覺他話中不無道理的李文軒,自然明白舉薦人和被保舉人之間的關係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自己要是和劉文鏡綁在了一起,風險和收益就得一同承擔。李文軒成功了,那麼也算一份兒劉文鏡是舉賢有功。相反,自己要是失敗,那麼對方也會受到牽連。
“我不肯能眼睜睜的看著周虎死在牢獄之中吧!”試探性的李文軒,很想知道自己要是不出一把力所帶來的後果會不會是這般道。
“關於這一點,你完全可以放心。”同樣不想看到無緣無故就此讓周虎死在縣牢獄中的劉文鏡,信誓旦旦道:“多的我不敢保證,但是保全周虎的性命還能夠做到。若是你真想要救出他,還一條路子便是趕快休書一封給你的座師夏首輔。”
李文軒是心下想來,自己和夏言的關係要是有這麼的密切,那麼還用得著花費這麼大的波折和口水來說事兒嗎?他一直明白自己被劉文鏡以兄弟互稱的基礎就在於此。要是不然,像他這樣一步步經過科舉出仕的讀書人,且能放下身份來結交自己?
“等我的書信送到老師手中,再接來他的回信,恐怕這黃花菜都涼了。”借兩地路程很遠,需要耽誤許多時間的李文軒,佯裝出一幅極其糾結的樣子道。同樣是明白貴溪縣到京城距離之遙遠的劉文鏡,嘆息了一下,沒有再說話。
意識到他不敢獨斷專行的李文軒,深知這樣談下去的結果,也不會有任何結果,畢竟他是不想得罪張廣平那一邊。自己和龍虎宗怎麼去掐,都不關他的事情。在李文軒看來,只求保持中立的劉文鏡,不會為了周虎的事情而直接介入進來。
繼續坐在這裡也沒有多大意思的李文軒,準備告辭道:“耽誤了兄長的時間,在下這就回去再想一想可有它法可尋沒有?”
沒有直接站起來就送客的劉文鏡,一把抓住了他的右手腕,頗為不解的說出了一番為對方算是設身處地的大實話道:“賢弟何必為了周虎這樣一個鏢頭而犯險得罪龍虎宗的人呢?聽我一句話,犯不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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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2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