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飯的階段,卻不料她意猶未盡。李文軒感覺請他過來的林若曦是要在這裡“考狀元”。
很快,重新回到雅間的秋月,拿來了文房四寶,一一地放在了桌面上。倒了一些茶水進入硯臺的她,右手似同蘭花指一般捏住墨的中心點,意圖就是好讓它的一端在茶水中朝向一個方向旋轉,從固體的墨化為液態的墨汁。
一旁觀看的李文軒瞧得出秋月在研磨方面可謂是“熟練工”,畢竟她自幼伺候起林若曦的工作內容中就包括了這一項。她研出來的墨汁不濃不淡。對於書寫而言,可是恰到好處。這種純天然,並且全人工製作出來的墨,自然散發出一陣陣地墨香味。
李文軒十分清楚要是在現代,這種不加穩定劑、滲透劑、溼潤劑、防腐劑、芳香劑等化學材料的東西著實難找。即便她們讓自己把當前的墨汁全部喝下去,他也不會有半分的猶豫,畢竟這時的墨汁可是有清熱解毒的功效在。
研好墨的秋月真是技術好,使其著裝上面,兩隻芊芊玉手都沒有沾到一點兒墨汁,然後又在桌面上徐徐地攤開了宣紙。她做完自己應該做的事情之後,安安靜靜地退後站在一旁。隨即,沒有開口說話的林若曦,手上簡單的示意了一個請的動作。
上前三步來到圓桌前的李文軒,右手拿起毛筆,說出兩字道:“題目。”
“李公子,請隨意。”林若曦是面無苟笑的回答道。
腦子裡面想起“我不是隨便的人,而隨便起來就不是人”的李文軒是會心一笑之後,隨手就在雪白的宣紙上面寫下了詩經中的《關雎》。字跡是洋洋灑灑,可謂一氣呵成。放下毛筆的他,慢慢地退到了趙甜兒的身旁暗自發笑。
秋月把桌上的宣紙,雙手遞給了自家小姐過目,而林若曦剛一過眼就語氣冷淡道:“送客。”
臉上掛有一絲壞笑的李文軒,拉上趙甜兒的小手就出了雅間,重新回到了兩人靠窗的座位上。
能夠感覺到她們是有逐客含義在內的趙甜兒,好奇道:“你寫了什麼在宣紙上,讓那一位千金小姐不高興了?”
笑了起來的李文軒,脫口而出的念出了其中六句道:“關關雎鳩,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參差荇菜,左右流之。窈窕淑女,寤寐求之。求之不得,寤寐思服。悠哉悠哉,輾轉反側。”
從小就跟在他身邊聽之乎者也的趙甜兒是初略的有一些明白,微微的吃驚道:“你近似是在調戲那一位小姐了。”
李文軒是呵呵一笑道:“我有嗎?沒有。”
“沒有才怪。”趙甜兒抿嘴一笑,直言不諱道:“那一位小姐長的那麼美,你不可能沒有動過其它念頭。”
“瞧你這話說的我好似衣冠禽獸一樣。”從不在她面前有所遮掩的李文軒,不以為然道:“即便我動過,那又怎麼樣?你知道自己口中的那一位小姐是誰嗎?”
搖了搖頭的趙甜兒,追問道:“她是誰?”
李文軒是補充道:“她就是林正北的小女兒林若曦,也就是我那曾經沒有謀面過的妻子。”聽完,大吃一驚的趙甜兒是忍不住“啊”了一聲,便趕緊用雙手捂住了嘴巴。
他瞧見店小二端菜過來,沒有繼續說下去,而是等他放下了菜和酒離去,再示意趙甜兒不用過分吃驚。給她倒了一杯的李文軒,又給自己倒了一杯酒,畢竟一人獨酌不如兩人對飲。
“甜兒不會喝酒。”不善於說謊話的趙甜兒,臉色變紅道。
李文軒拿起酒杯一飲而盡,微笑道:“小丫頭片子學壞了。開始對我說假話了。背地裡,你沒少偷偷地吃酒吧!”
自己謊言被揭穿的趙甜兒低下小腦袋瓜,如同做錯了事情的小女孩兒一樣,伸出右手掌,面色血紅道:“人家只不過是好奇的嚐了嚐。最多也沒有超過五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