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兒,而我自是不能和她同日而語的。我只不過是他身邊一名粗笨的小丫頭,怎麼可以痴心妄想貪圖本就不屬於自己的位置呢?既然你都說這事是獨一份兒,那麼我就更不敢消受這等福氣。”
心裡面也不是一心完全為自己主子打算的芍藥,也是有小私心的。她明白什麼叫做水漲船高的道理。相信只要趙甜兒把位置坐正,那麼自己才能隨同她一起大幅度提升在李家的地位。不久的將來,她搖身一變就可以名正言順的成為李家夫人的貼身丫鬟。
隨同趙甜兒是走出了一段距離的芍藥,一直在試圖說服她改變想法。心中著急的芍藥,自是害怕煮熟的鴨子會飛,竹籃打水一場空。多讀了幾本書,心眼多的她,非常明白這成為正妻身邊的心腹和成為妾侍身旁的心腹,完全就不是一回子事兒。
說得是口乾舌燥的芍藥,並沒有成功的說服自己的主人改變想法。正如,趙甜兒是苦口婆心的勸說李文軒是一樣的。在芍藥看來,趙甜兒的讓賢,並不高尚,而是愚蠢。自己可是知道沒有名正言順的身份和地位,就只剩下被她人欺壓的命。
芍藥的心中蒙上的一層深深地憂慮,便是極為害怕林家小姐要是進了李家門就此成為了正妻,那麼自己欺負她身邊貼身丫鬟秋月的事情就會被翻出來遭到報復。自己想到被秋月打一,兩頓還算事小,就怕被對方依仗自家小姐的身份是有事兒沒事兒,並且沒完沒了的故意刁難和整蠱她。
第097章 對薄公堂(上)
由於林正北前一日是把李文軒是給告了。不日,穿戴乾淨的他是出現在了貴溪縣的大堂之上。自己看見一張熟悉不過的臉龐,自是站在了距離他不遠處,而坐在正大光明牌匾下的本地父母官劉文鏡,按照老樣子是命人給李文軒是擺來了一把椅子。
沒有半分客氣的李文軒,坦然的坐了下來。他心裡面十分清楚,林正北這一個老傢伙是想借助官府的力量給自己施加壓力。內心有一定把握的李文軒,估摸對方是打錯了如意算盤,而想必會落得一個竹籃打水一場空。
看著堂上的原告和被告的劉文鏡,心裡面是嘀咕起來。上一次是林正北是要解除雙方婚約,而這一次卻又變成了李文軒要解除雙方的婚約。這兩家到底是要搞那樣?難不成,當下解除婚約,鬧到公堂上面來會是一件非常流行的事兒?
深知清官難斷家務事的劉文鏡,自知他還不是那種兩袖清風的父母官,於是秉持協調為第一原則,和善道:“你們兩個家的事情,本官還是基本清楚的。我看完全沒有必要鬧到這公堂上面來解決。李道長,你看如何?”
早就心意已決的李文軒,沒有自稱學生,而是用起了道士特有的自謙稱呼,毫不含糊的回答道:“小道和林家小姐確實無緣分,所以還望縣尊是能夠速速的判決,以此好撇清我李家和他林家的關係。”
聽得非常明白的劉文鏡,看得出他是鐵了心。既然私下調解不成,那麼就只能走司法程式。於是,他就只好開堂審理。若是尋常百姓鬧這類事情,他才懶得親自出面理會。出現在自己眼前的原告是本地最大的鄉紳林正北,而被告卻是聲望日濃,道法高深,還能夠隨意進出當朝首輔家的李文軒。原告是有錢有勢,而被告已然不是過去的小秀才,卻成為了當地有名有望,相當有號召力的一個角色和人物。
與此同時,劉文鏡一想到李文軒是夏言都看好的人,於是心底免不得生出一種力圖結交,試圖進行風險投資的想法。自己若是讓李文軒的心中不痛快,那麼保不齊對方就趁機在首輔大人心情不好的時候,說出一大堆不利於他的話。
沉吟了良久的劉文鏡,很快又想到自己老母親不但是虔誠的道教徒,而且極為信賴李文軒。而丹藥清心丸的唯一提供者又是李文軒,使得自己這一個管轄他的地方官,免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