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一時常有人找了,卻又著實辛苦了一些。這其中不光是出一身臭汗的問題,而是關係到怎麼說話,怎麼思考,怎麼權衡的問題。
一乘小轎是在李文軒的旁邊停了下來。撩開了轎簾是走了出來的葉二孃,右手拿這一把絲質團扇,笑眯眯道:“我原本還說要去你家,沒有想到就在這裡遇見了你,真是太巧了。都說這選日不如撞日,要不我們就去前面的茶樓坐上一坐?”
知道不會只是喝茶那麼簡單的李文軒,很想知道她開出了什麼條件來把錢明正給拿下了。沒有拒絕的他,微笑道:“我也累了,渴了,剛好想找要找一個地方來歇腳和喝水。”
沒有重新進轎子內繼續坐下的葉二孃,隨同他是一起步行。就在兩人正前方不遠處,一個“茶”字的幡子是醒目掛在旗杆上。就此走了進去的他們,由店小二的引領下到了一個雅間內,相視而坐。
兩杯上好的碧螺春,四色乾果被店小二上齊,離開之後,葉二孃是心存感激道:“這一次,我百花樓能夠化險為夷,全憑李道長指點迷津。要不然,我辛辛苦苦地掙下的這一份家業就要付之東流了。”
“我可什麼都沒有為樓主做過,而只是隨口一說而已。百花樓能夠轉危為安,還是全憑樓主的手法高明。能夠說服錢明正的女中豪傑,恐怕你應該是第一人。”沒有託大的李文軒,既有謙虛又有實事求是道。
想要和他拉近關係的葉二孃,沒有假客套道:“既然李道長知道,那麼二孃也就沒有什麼可隱瞞你的。為了讓錢明正答應下來,確實花費了我不少心思。銀子,美人兒,他都一概不要,而偏偏要了夜宿我這裡官吏的名單。不僅如此,而且還詳細的問了我關於他們的各種癖好,暗中多加留意,隨時向他彙報。”
聽她這一說的李文軒,摸起自己的下巴是有了推斷。錢明正這樣做的目的應該是為了加強對自己下屬官吏的控制。大明律法有明文規定,官吏不得夜宿娼門。如有違反者,如何處置云云。雖說有這樣的條文在,但是實際上卻是屢禁不止,逐漸也就被官吏不當成了一回事兒。
不過,不被官吏們當一回事情,並不表示就沒有法理可依。真要是被有心人給利用起來,也是有力的武器。不會認為錢明正是正義的李文軒,相信他此舉的真實目的就是好讓下屬們乖乖地聽話,仍由自己擺佈。如若不然,就會以此為武器的要了他們各自的前程。
“有了錢知府為你們百花樓撐腰,那麼就完全可以繼續開門做生意。只要錢明正還在知府任上,那麼林家自然是不會再來找你百花樓的麻煩。”基本瞭解了其中內情的李文軒,深知不能多問這類事情道:“和氣生財。”
流露出憂心忡忡的葉二孃,真人面前不說假話道:“現如今,我都是不擔憂林家來找茬,而是憂心錢明正離任以後,百花樓應該何去何從?除此以外,我和錢明正這見不得光的合作,著實讓我提心吊膽。如果我和他之間的事情被洩露出去,本地的大大小小的官吏定然是會拆掉百花樓,要了我的命,畢竟沒有人喜歡把自己的把柄落在他人的手上。”
清楚她這是說得實話的李文軒,端起茶來是品了一口道:“樓主之言,確實非虛。事到如今,你不妨膽子再大一點兒。誰要是膽敢找你的麻煩,你還可以用官吏們見不得光的黑賬去威逼利誘,從而讓其幫你擺平事情。即便今後錢明正離任,也可以牽制林家對你百花樓發難。”
“按理說,我們非親非故,今日也不過是第三次見面,而你為什麼要這樣幫我?”內心自然有顧慮的葉二孃,注視著他,一本正經的問道。
沒有做出任何解釋的李文軒,淡淡一笑的依葫蘆畫瓢的反問道:“那我問你,為什麼你就找上我,而不去找其他人?”
“因為我們有共同的仇人,所以你就成為我找上的最合適人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