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捲在他的身側。他的眸子豁然迸射出精光,語氣也變得冷冽,道,“有本殿在,誰也折不了本殿的花。”
“希望如此。”尹連紹嘴角含笑,錯身離開。
祁如墨的手緊緊攥著。他自然聽明白了尹連紹話中的意思。那是在提醒他,若是他日後想要爭天下,那麼白夕顏的性命就會有危險。
祁如墨生平最恨人家威脅。所以他從不給自己有任何軟肋。他從來不在乎任何的東西。
任何東西。包括他的生命。在天下面前,都是微不足道的。任何東西他都可以用來賭。可唯獨白夕顏不行。他不敢、不能、不願用她去賭。
次日。祁浩瀚便下旨將如玥公主貶為庶民。
在街道聖旨之前,如玥公主就已經瘋了。昔日風光無限的公主,變作了街頭行乞的乞丐。雙手盡廢的廢人,沒有人伺候,就連穿衣服吃飯都是困難,又如何養得活自己?!
劉新雅也當真狠心,竟是對如玥公主不聞不問。所有的人好像都遺忘了那個曾經享受聖寵的公主。
白夕顏走至街邊,看到如玥公主的時候,她蓬頭垢面,一身衣服破爛不堪,已經餓的奄奄一息,哪裡還有半分初見時候的明豔動人?!
突然,白夕顏的眼前滑過一道白光。如玥公主的脖頸之上多了一道血口。顯然已經斷了氣。
白夕顏錯愕的抬眸,卻看見了抿著嘴唇一臉冷漠的祁如臨。
“你為何殺了她?”白夕顏問。
祁如臨只是淡淡看了如玥公主一眼,漠然道,“與其這樣生不如死,倒不如死了痛快。”
白夕顏心中一震。是啊,與其這樣生不日死,倒不如死了痛快。她明白貶為庶人是祁如墨的意思。是祁如墨去求的情。
可是這求情,卻是把如玥公主推入了更深的深淵。是什麼,讓祁如墨對劉新雅以及她的子女憤恨至此呢?
“怪不得九弟。他和他的母妃當年的悽慘,尤甚於此。”祁如臨的語調中也帶著幾分唏噓。
白夕顏還待再問,祁如臨卻是已經漠然轉身,顯然不願意多言。又或者他也並不知道具體的情況,這個中的曲折辛酸,恐怕也只有祁如墨知道了。她知道,總有一日他會對她說的,所以,她就算再想知道,也不開口去問。
白夕顏跟著祁如墨回了府邸。因為晚宴上的變故,尹連紹和赫連雲楓並沒有跟著祁如墨回府探望雪狐,可是祁如墨知道,尹連紹和赫連雲楓遲早是要來的。可是現在離月圓之夜還有三天呢。如何不讓他們看出破綻呢。
白夕顏看到祁如墨的眉頭微微蹙著,整個人隱在昏暗的夜色中,線條柔美的臉頰若隱若現,顯得越發的秀美絕倫。只是他的周身隱隱布著些憂慮。白夕顏不由開口問道,“怎麼了?”
“你還記得他們說要來府上看雪狐?”祁如墨挑眉,墨黑的眸子望向白夕顏,眼眸中明明滅滅,看不透他此刻的思緒。
白夕顏的眸子轉了一圈,嘴巴微微嘟起,似乎是在思考祁如墨的問題,最後無奈道,“今日沒來,明日也必會來。可是我要兩天後才會變身。”
“看來也只有麻煩離姐了。”祁如墨的眸光一閃,似乎已經有了計策,微微勾了勾唇角。
白夕顏撲閃著眸子,看著祁如墨,道,“你這麼快就有主意了?麻煩離姐姐?這和離姐姐有什麼關係?!難道要她去用美人計麼?”
祁如墨看到白夕顏一副好奇的模樣,不由伸手點了點白夕顏的腦門,有些無奈的笑道,“我真想看看你這狐狸腦袋裡面都是裝的些什麼。美人計,虧你想得出來。尹連紹和赫連雲楓何等人物,若是美人計有用,我何必把他們放在眼裡?”
白夕顏聽完祁如墨的話,卻不是很贊同的搖了搖頭,伸出如玉般的手指微微比劃了一下,吐了吐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