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激動,不知道要說什麼。”
等到了公司,才知道自己當初的激動有多可笑。公司確實是大公司。在國內都是有名的,很多客戶都是國際大品牌,比如什麼箭牌啦之類的。每年賺的利潤也不少,老闆的兜裡都是鼓鼓的。可是對待自己的員工,那個摳門,真不知道怎麼形容。
公司是在南方一個現代化的大城市,不管員工吃住,一個月2000元。開始的時候還能接受,畢竟一起來的都是剛畢業的人,他們也說了每半年漲一次工資,漲幅是10…30。表現出色的,三個月就調薪了。聽起來,還算不錯吧?熬上一年,就很快熬出頭了。
可是幹了兩三個月,招進來的一批大學生基本上都走光了。為什麼?因為那些東西,全都是騙人的。2000元錢扣除了保險,拿到手只有一千七百多。連吃住都不夠,工作半年還是欠債狀態。最可惡的是,公司擺明了是要絕到底。人員嚴重不夠,卻還是要接很多的專案,結果一個人做兩個人的事情,天天加班到凌晨。不但沒有加班工資,連補助都沒有。
樂兒記得她當時做的是專案助理,她的頭是一個快三十歲的男人,很有耐心很溫柔的一個個。加班的時候,很少叫囂。可是有一天他跟樂兒說了一句,這些老闆,小心生兒子沒屁YUAN。她當時還傻傻地愣了好一會,才反應過來這話是她的頭說的。
唉,想起那時,現在還覺得氣。不是沒想過要憑自己的能力去改變狀況,也有好幾個有才的人一起鬧騰過一番,可最後發現人家只會讓人事部的人來給幾句安慰。安慰過後是什麼,是什麼都沒有。所以最後,大家也只有走人的份。
那是她見過離職率最高的公司,每天都有很多人辭職不幹。但是,公司依然運轉,依然賺很多錢,雖然它得到了很多人的詛咒。因為這就像人力資源部總監說的那樣,中國最不缺的,就是人。
雖然一個公司的問題是跟一個時代是不能相提並論的,不過道理是一樣的。這麼想來,老爹也是無奈啊。他一個什麼都沒有的農民,又是在這種尊卑分明的社會出生長大的人,哪裡有什麼反抗意識?又哪裡有什麼膽量去反抗這個社會的不公?
心裡的怒火霎時間消失得無影無蹤,只剩下同病相憐。“老爹,你放心。我既然要管這件事,我就不會怕那地主。我有足夠的能力去對付他,不會連累你們的。”
反正她有個做王爺的相公,還有個做皇上的大哥,誰能把她怎麼樣?
苗兒的娘也靠了過來,夫婦兩對望著,眼中顯然很懷疑。他們也就以為樂兒是生活比較好的人家的夫人,跟地主擾衡還是差得遠呢。
“怎麼,你們不相信我?你們認為我是在誇口嗎?告訴你們,我是——”她要不要把相公的身份說出來啊?會不會給他帶來麻煩呢?
夫婦兩再次對視一眼,瞭然於心。樂兒這樣欲言又止,等於是在告訴別人她就是在誇海口。老爹笑了笑,道:“夫人,你的好意我們心領了。只是賤命之人也只能這樣渾渾噩噩一世,也只能認命了。夫人,你還是請回吧。”
“我——”陶樂兒一時語塞,看了看他們。一把拉起苗兒的手,往屋外走去。
“夫人,你這是要幹什麼?”老爹夫婦急了,想要追出來。不小心,老爹牽動了身上的傷,當下哎喲一聲,跌坐了回去。
苗兒甩開她的手,跑了回去。“爹。爹,你怎麼樣了爹?”
老爹晃著手,喘得厲害。“孩子,爹沒事。夫人,請你聽我一句話,貧賤之人得到意外的福分,未必是好事,只怕是折壽的。我們,真的感謝夫人的好意,可是。。。。。。夫人你看看這屋子,之所以會變成這樣,其實也跟夫人昨日的好意有關。”
“跟我有關?什麼意思?”陶樂兒反手指著自己,瞪大眼珠子問道。她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