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大白天的,要不要一起來修修圍牆,搬點兒石頭?
反正時月白的人手都不夠用,大家每天都有幹不完的活兒。
屈忠順的老婆,“呸”了一聲,一口唾沫往時月白的臉上吐。
但那口唾沫飛往時月白的時候,突然被時月白拿著一把完好的蒲扇擋住。
下一瞬,她揚起蒲扇打在屈忠順老婆的身上,
“給你臉了是吧?”
時月白狠狠的擊打了張雪瑤幾下,直到把手裡的蒲扇打爛。
“我跟你好好兒說話,你居然敢吐我!”
她因為太胖,身子還坐在輪椅上,儘管用了十足的力,手裡的蒲扇卻也只把張雪瑤打趴在地上。
張雪瑤趴在地上大哭,
“時月白你這個怪物,你們害死了我男人,我要找你二嫂償命!”
誰都沒料到,時二嫂居然那麼虎,手裡還有一把子彈槍。
更沒想到時二嫂敢殺人。
現在張雪瑤的丈夫死了,屈家還有那麼多張口要吃東西。
現在讓屈家的人怎麼辦?
跟著屈家的人一起到時家圍牆外面來的,還有韋玲霞。
以及陳懷海收在帳篷裡的,幾個表現比較好的女人。
所謂的表現好,便是特別配合陳懷海。
她們不哭不鬧,並且在陳懷海及陳家男人有需求的時候,能夠主動的表現,且極為妖嬈的女人。
這類女人能夠分到的食物就多。
相反的,那些被陳懷海等陳家男人認為,表現不好的女人。
便是整日裡哭喪著一張臉,唉聲嘆氣。
長得不怎麼樣,還行為極為消極的。
這樣表現不好的女人,兩三天吃一頓就已經很不錯了。
知道張雪瑤今天要來鬧。
所以韋玲霞也帶上了那幾個積極表現的女人,一同來到時家的外面鬧。
她的眼睛紅腫宛若核桃。
看著時月白的眼神,就宛若看著殺父仇人那般。
“你們時家殺了人,都不用償命的嗎?”
韋玲霞咬著牙問時月白。
時月白奇怪地看著她,
“是你有病還是我有病?”
“這世道殺了人為什麼還要償命?有本事你們來殺我,一命抵一命就好了。”
她的話音還沒有落,時二嫂提著一把子彈槍就衝了出來
“殺了屈忠順的人是我,你們要找麻煩,儘管來找我就是,與我們時家其餘人無關!”
眼見時二嫂一臉兇狠。
那一些圍在時家圍牆外的女人,紛紛地往後退了一大步。
韋玲霞咬著牙眼珠子在眼眶中轉了轉,乾脆一屁股坐在地上嚎啕大哭,
“活不下去了,這世道本來就讓人絕望,我老公被人殺了,殺人兇手還在逍遙法外。”
“怎麼辦啊?家裡還有那麼多張口要吃東西啊。”
時月白有些諷刺地看著韋玲霞,冷聲的說,
“你未必敢真的往我二嫂的槍口上撞,今日來這裡不就是想要勒索一些吃的嗎?”
“想法很豐滿,現實很骨感。”
“想要吃的?!我偏不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