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正無計可施,沒想到今日花王城裡居然開始流傳訊息,那女子今年會教授村裡人栽種新菜蔬,然後統一賣給城裡各家酒樓。這可讓他氣炸了,他已經把種子一事報到上頭,上頭已經承諾,如果能夠成功攬下這條財路,就會重賞與他。如果事情有變,上頭降下懲罰,那種生不如死的痛苦,他絕對不要再嘗試第二次。
暗地手段行不通,說不得就只有利誘一條路了。他不相信,一個女子會為了一群外人,放棄無數金銀…
點心店順利開張,木艾心情不錯,晚飯時親自下廚做了雞湯麵,還未等擺上飯桌兒。
阿二就在二門外通報,說是有一中年男子上門求見,聲稱有大買賣商談。木艾一愣,她買下隨園不過半月,在城裡除了肖府、衛府、周府三家,再無一個熟識之人。究竟是誰,在這樣的夜裡上門拜訪一個寡居女子?
難道…她腦海里突然靈光一閃,一定是那個勢力聽到了訊息,按捺不住,準備對她施以利誘了。
如果是以前,她也許真會為了清靜日子,當真高價把種子賣出去了。可是,如今,她必須吊住這些人的胃口,把他們的目光牢牢吸引住,從而保證水稻種植一事順利進行。
一旦水稻種植成功了,肖衛兩府地位穩固,她的自保能力也才會更多一份把握。畢竟人類是群居動物,一人之力再強大,也終究只是一人,而要自由肆意的生活在這世界上,不受欺壓,不受踐踏,是絕對不能沒有勢力的,更何況她還有一府人要看顧,還要為辛巴的將來打算。
從另一方面說,服軟也不見得就是一了百了的好辦法,人心貪婪,往往你的一次退讓,就會成為別人眼中的好欺之相,等待你的也將是更多的麻煩和逼迫,最終一旦你的價值被榨乾,也照樣會被無情毀滅。索性不如一開始就擺出一種怡然不懼的姿態,任何威脅利誘都要堅決反擊回去,要讓那些心存覬覦之人知道,他們貪心的結果就是滅亡…
木艾心裡打定主意,就想喚人去前院打發來人,可惜,身邊幾人都是女子之身,郭淮留在了村裡,木三也在店裡未回。一時還真沒有可用之人。好再店鋪只在幾條街外,派了阿二跑腿,不到半刻鐘,木三就氣喘吁吁的趕回來了。木艾簡單交代了兩句,木三恭聲應下,然後轉身出了二門,輕輕對院子門口的孔喜點點頭,徑直進了門房。
那來客穿了一件灰色的斗篷,全身包得極嚴,臉孔也大半都掩在風帽裡,此時微微背著燭光坐在小廳裡的客座上,怎麼看怎麼透出一股陰森詭異之感。
木三皺皺眉頭,上前客套行禮,然後退後幾步,坐到了對面座椅上,等待這人說明來意。
那人明顯為木三的奴僕身份有些暗惱,但是,依然沒有露出聲色,低聲問道,&ldo;我來是為了一樁重要買賣,還是請你們夫人出來相見吧。&rdo;
木三沒有立刻答話,反而緩緩拿起桌子上的茶杯,輕輕抿了一口,然後笑著說道,&ldo;這位客人請見諒,我家夫人身份不便,如此深夜會客,恐怕於理不合。在下木三,雖然身為奴僕,但是有幸為夫人信重,平日裡也多替我家夫人打點些瑣事,自認還是能做三分主的。想來客人此次上門替你們主子來談買賣,也是深得信任的,不如咱們兩人先談幾句。萬一這買賣我真不能決定,再通報給我們夫人,求她決斷也不遲。&rdo;
他這一番話說的軟中帶硬,既諷刺了來人深夜拜訪寡居女子本就於理不合,另外又點出他們兩人都是人家奴僕,身份相當,就不要指望他家主母降低身份接見了。
那灰衣人被他擠兌的又氣又恨,還沒有辦法反駁。他雖說是組織裡二號人物,平日裡陳乾似乎也對他十分器重,但是,他自己卻清楚,隨著他接觸的秘密越多,也就離著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