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時間一長難免夜長夢多,一旦讓程越覺察出來檢察院在調查他,肯定會做出一些出格的事情,把調查工作搞的越來越複雜。今天就是印證。
關鳳鳴住在花園街的別墅區,住一間老式的別墅。別墅是民國時期,一個美國人留下來的。全國解放的時候,美國佬也顧不得許多了,留下房子自己灰溜溜的回國了,那個美國佬好像是叫司徒雷登,反正現在時間太長了,大家已經把他給淡忘了。大家知道的就是,這是原市委書記,現任市人大主任關鳳鳴的家。
由於關鳳鳴在x市的特殊地位,這個只用木柵欄圍起來的院子,就算是公安局拿著拘捕令,輕易也不敢進去的。
不過這一點倒是難不倒程副局長。程副局長叫下面的人把警車的警笛全部開啟,聲音放到最大,烏拉烏拉地叫的震天動地。他這樣做就要讓關鳳鳴難堪。堂堂人大主任的家門口,一大堆警車這樣叫囂,別人會怎麼認為,會認為是你關鳳鳴出事了,做了什麼對不起人民的事情,警察要抓你了。這樣一來,關鳳鳴今後在x市哪兒還有絲毫的威信可言。
關鳳鳴在家裡聽的心煩意亂,但無論怎麼給老婆做思想工作,老婆就是不同意讓公安局將關信帶走。
“鳳嬌,”關鳳鳴道:“你跟我也有些年了,你知道我關鳳鳴的為人。我的兒子犯了法為什麼不能讓人家公安局抓。你這樣做是公然抗法,你懂不懂?”
“我不管,”鳳嬌根本不理會關鳳鳴那一套:“我就不相信他們敢進來抓人。”
“他們是不敢進來抓人,”關鳳鳴繼續道:“可是這一大堆的警車在門口這樣叫囂,街坊四鄰會怎麼想?人家還以為我關鳳鳴幹了什麼傷天害理的事兒,讓公安局堵在了家裡。”
“你顧你的名聲,就不顧兒子的安危了?”鳳嬌寸步不讓道:“這樣也好。你都一大把年紀了,再幹兩年也就退下來。還要名聲有什麼用。兒子才剛剛活人,這樣被警察抓去了,叫他以後還怎麼活人。我不同意。”
“以前我不是沒有教育過他,叫他不要作奸犯科,不要作奸犯科,他就是不聽,而你呢?”關鳳鳴點了一隻煙道:“你還護著他。說我這個當老子的關的太嚴了。還給我舉反面例子,說人家某某某的兒子,在他老子的庇護下,做了什麼大生意,當了什麼‘油水衙門’,你這樣教育孩子,能把孩子教育好嗎?現在出了事,公安都找上門來了,你還護著他。你這樣做會害了他的。”
“難道我說錯了嗎?裘學敏、王光祿,還有那些市委的頭頭腦腦,哪個不是給兒子安排的妥妥當當的。而你呢?”鳳嬌說著說著又開始摸了一把眼淚道:“你呢?你都為信兒做了些什麼?大學沒考上,你也就是給師範大學那邊打個招呼的事兒,你就不打,說什麼黨性、原則,什麼狗屁,現在都什麼年代了,誰還講那些沒用的玩意。”
“這個就不說了。再說工作的事兒,我也是怕你再跟我搗亂。我就給人家下面縣裡說情,讓他去縣裡做個辦公室文員。想不到你知道後,馬上給下面縣裡打電話,把信兒給辭退了。你說天下有你這樣當父親的嗎?你講黨性,你講原則,難道我們的兒子以後就不吃飯、不活人了嗎?”
“這件事過去也就過去了。既然你不叫他進政府機關。那也行。我在花園街給他找個地方,讓他開個飯店,這總算自力更生了吧。這總算讓你關鳳鳴講原則,講黨性了吧。可是你呢?你一聽說要開飯店,你沒把房子都吵翻了。退了銀行的貸款不說,還把以前的大門面房改成現在不足一百平米的小門面房。現在你又要把兒子讓警察帶走。難道在x市就你一個是黨員,就你關鳳鳴講原則,講黨性?”
鳳嬌的一番話說的關鳳鳴幾乎無言以對。其實不是無言以對,而是面對這樣的老婆,關鳳鳴實在不知道怎麼說好,說什麼好。就這樣僵持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