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濃烈得幾乎要斷了她的呼吸。她站在客棧門口,將慌張壓進心裡,對馬車冷道:“你是囚不住我的,只要有機會,我一定會回玉峰山。”
說著,冷冷看一眼馬車,足尖輕點,飛身往夜色而去,容名宗則快速跟在她身邊。
馬車內靜默著,男子冷冷看著欲往夜色飛奔的兩個身影,鷹眸漸漸眯起。隨後便見一條軟鞭從車內竄出,直直朝一男一女飛去。
“想私奔,休想!”男人薄唇輕吐,利眸更是深沉。
剛飛身而起的玉清,腰肢猛然被身後的軟鞭緊緊纏住,下一刻身子被直直帶向馬車,她驚叫一聲,知是逃不出這個男人的掌控,遂對錶哥喊道:“表哥,你快走!”
容名宗大驚,欲要上前來,卻見女子含淚搖首,督促他:“既然知曉了回玉峰山的路,那麼我們以後就還有機會。表哥,你快離開這裡,一定要等著玉清。”
卻是,等不得容名宗做出選擇,玉清已被捲進了馬車裡去。隨後便見一個冷峻的黑衣人出現在馬車旁,只聽得他對車內恭敬叫一聲“屬下來遲”,下一刻身子如閃電般擋在了容名宗面前。容名宗則是來不及作出反應,身體立即動彈不得起來。
“將這個男人也給本王帶回去!”馬車內再次傳來一道冷冷的語,卻絲毫不見車內的動靜,隨後便見馬車的輪轆轤滾動起來。
被點了穴道的容名宗,只能焦急的看著馬車,任黑衣人身後的兩個侍衛抗起自己的身子,隨之往碩親王府而去。
這次逃跑的代價是,他用指封住了她身上的幾個重要穴位,亦抽去了她的內力。從此,她連輕功也不能使。她知道他是惱羞成怒了,他這樣做無非是存心折斷她的翅膀,囚住她,折磨她。這個男人啊,永遠都不肯放過她呵。
玉手輕撫插在玉瓶裡的雪白梨花,女子的心思不知落在了哪裡。她輕蹙娥眉,水眸含憂,站在梨枝旁,滿腔幽思。
秋水走進來,看到窗邊沉靜的素衣女子,亦是憂上心來。那一夜玉王妃出府後,卻是一身虛弱讓王爺親自帶了回來,才知,玉王妃是打算跟那個叫容名宗的男子私奔,遂被王爺捉了回來,亦被廢了武功。而那個男子,也被王爺關進了地牢。
她終於相信玉王妃那日跟她說過的話,以前的玉王妃心思全放在王爺身上,對王爺百般嫵媚討好,自是不會要離府。可是現在的玉王妃,雖仍是那張臉,卻多了份淡雅。她侍侯王爺不見喜氣,她敢向王爺潑洗腳水,她對小世子溫柔體貼,她從不打罵府裡的小人,她多次逃離王府……這樣一個嫻靜淡雅的女子,絕對不是以前的玉王妃。所以她終於相信魂魄附體的說法,雖然奇特,卻真真發生在了她的身邊。
而她,喜歡現在的玉王妃,喜歡這個如姐姐般的淡雅女子。
“玉王妃。”她將燉好的燕窩擱在桌上,走向窗邊的淡雅女子。
女子轉過身子,憂愁著一張絕美的臉蛋,輕問:“秋水,你知道我表哥被關在了哪裡嗎?”
秋水早知主子會有這麼一問,所以她在此之前早已打探好了這些,“玉王妃,奴婢聽李管家說容少爺被王爺關進了地牢。”
蘇玉清激動起來,她緊緊抓住秋水瘦弱的肩頭,急道:“秋水,快帶我去地牢好嗎?表哥是無辜的,他是為了我才這樣。秋水,你快帶我去找他。”
“可是那裡沒有王爺的批准,任何人是不得進入的。”秋水輕輕扶著激動的主子,怕她傷害了自己的身子。
“秋水,我一定要去!”女子堅定地道,眼裡有著渴求。
秋水無奈,只得輕輕摻著她,往地牢方向而去。
穿過九曲迴廊,直走,轉入一僻靜之處,赫然出現一扇鐵柵門,門邊站著兩個帶刀穿鐵甲的護衛,而那扇門內,是一片噬人的陰冷幽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