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
“一些人的確要收拾收拾。”
“……”
嬸子之言。
秦可卿聞之，品之，思之，芳容一怔，話語一滯。
嬸子所言有沒有道理？
有！
有道理。
自己所想是眼前之事，若是嬸子直接將那院裡前來的一些丫鬟收拾處罰了。
無疑，會令大太太顏面有損。
但！
嬸子所言的那些，自己……確是有些忽略了。
前幾日的端午節慶，大太太的確沒有給嬸子什麼好臉色，大太太也就罷了。
大太太可以那般做。
那院裡的另外一些人，則沒有理由了。
大老爺身邊的姬妾，還有璉二爺身邊的姬妾，似乎……有些失禮，多有些失禮。
也可以說是沒有規矩。
是真的不懂任何規矩？
又明顯不是，除了嬸子之外，那些人對二太太，對老太太，一個個的規矩無比周到。
對嬸子，則……。
當時嬸子就多不自在，自己……當時還替嬸子鳴不平來著。
現在！
嬸子要將那院裡的一些丫鬟收拾，儘管也不太合乎禮儀，但……有前事在，也說不出什麼不妥來。
那就……收拾？
那那幾個丫鬟收拾一頓？
如嬸子說的，就算大太太有不滿，期時簡單賠個罪就差不多了，別的……也不太需要。
“你啊，就是太好性了。”
“哼！”
“我可沒有那麼好性。”
“我算是看出來了，那院裡的一些賤人，是巴不得我永遠待在這院裡，永遠不回去。”
“……”
鳳姐抬手在身邊的好閨蜜肩頭點了一下。
蓉大奶奶是好心，是好意，自己明白的。
然！
好心好意也得看對誰，對一些人是需要的，也是值得的，對另外一些人，則是完全沒有必要。
甚至於根本不需要。
一些事情，自己本不在意了，那些賤人非要隔三岔五的在自己身邊蹦躂，專門噁心自己？
就憑那幾個身份下賤的賤人？
她們敢自己有膽子？
自己借她們兩個膽子她們都不敢。
早晚找個機會，好好收拾那些賤人一頓！
“嬸子。”
“無需和她們生氣，不值得。”
秦可卿抿嘴笑道。
還別說……嬸子最近的修身養氣好了不少，嬸子和大太太之間的事情，其實……也不只是嬸子和大太太。
自大老爺承襲爵位，二老爺承襲爵產之後，一些事情就已經出現了，大太太和嬸子只是那些事的延伸。
待在兩府這些年了，許多事情也有知道，也有清楚，欲要改變，多艱難了一些。
“生氣？”
“和她們那幾個賤人生氣，自然是不值得。”
“完全不值得。”
“那個天殺的，接下來估計要將府外那個賤人接入府中了。”
“以前還裝模作樣的和我說一下，走一些禮儀之事，你看著吧，接下來保不齊哪一日就直接入府了。”
“……”
鳳姐再次哼了一聲。
鳳眸細眉挑起，和那幾個賤人生氣，自己一天天的日子都不用過了，有本事，那些賤人就一直得意吧！
早晚一日落在自己手中，看自己怎麼收拾她們！
“府外？”
“……”
秦可卿唸叨一聲，秀首輕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