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都好看,一身粉綠京繡無袖格子紅錦比甲,搭著淺桔黃撒針繡土花鋪蓋曳地裙。
綰髮風情而顯的隨雲高髻,雲鬢點綴著青雲一般的簪子,耳掛填絲東陵石環。
凝脂纖長的手上戴著織絲青白玉手鐲,細腰曼妙繫著光紫紅如意流蘇絛,一個海棠花紋樣式的香袋垂著。
蓉兒媳婦太入心了。
當初自己怎麼就同意政老爺將其說給了蓉兒呢?
蓉兒?
念及此,略有一絲不耐的眼神掃向賈蓉。
下一刻,二人四目相對。
“哼!”
賈珍直視跟前這個不成器的兒子。
“蓉兒,可以查清西府大老爺和璉二爺在鋪子裡一共支取了多少銀子?”
眸生厲色,詢問一事。
“……”
“父親!”
“我……,我暫時還沒有徹底查清,卻也大概知道一個數目。”
“實在是那些鋪子裡的人自身都不乾淨,只怕他們自己也有貪墨,還將事情落於西府大老爺身上。”
“不過,我也將那些銀子算進去了。”
“那些鋪子中,東府的人不算多,不過一二十人,吃了不少虧。”
賈蓉心神顫動,心神驚悸。
站於廳堂正中,剛才於父親打量某人的形態盡皆一覽,心中羞怒,心中驚恐,心中憤慨。
都是那個女人!
在她未來府上之前,父親於自己雖說嚴厲一些,雖說也有打罵,雖說也有責罰。
卻遠沒有今歲以來這般。
都是她!
掃把星!
禍害精!
妖媚之人!
紅顏禍水之人!
可!
她終究是自己的媳婦,父親……竟然……,腦海中浮現許多,頓生無力之感。
家裡的一切都是父親做主!
自己又能如何?
聞父親之問,賈蓉忙腦袋一垂,一雙明目深處,恨恨之意未絕,都是那個女人帶來的禍患之事。
真該去死!
真該明兒、後兒就死了!
如此,自己才能解脫!
心中思緒翻滾許多,然口中話語娓娓道出。
“這就是西府鳳丫頭的厲害之處。”
“自從鍾哥兒的三成份例到達王家手中,那一部分……也被鳳丫頭握在手中。”
“大奶奶前些時日還說過鳳丫頭之言,東府這裡本就不該出太多人手。”
“哼!”
“打量我不知道他們的算計?”
“想要揹著我們掏銀子?”
“上個月……西府大老爺都支取許多,這個月已經過去三分其二,你所說大概數目是多少。”
賈珍放下手中的瓷碗,輕捋頷下條順短鬚,聽著賈蓉之言,又忍不住掃了某人一眼,心中又是一熱。
終究!
眼下銀子為上。
西府近來做的有些過分了。
真將鋪子的銀子當成他們私房錢了,誰都可以撈一筆?
“父親!”
“這個月來,西府大老爺他們從鋪子裡一共支取的銀子數目至少在兩萬六千兩以上。”
“如果這個月過去,只怕要超過三萬兩銀子!”
“根據我的探查,大老爺明確支取的超過一萬三千兩以上,還有大老爺派人來支取的超過三千兩銀子。”
“真假不知道。”
“璉二叔支取的也有超過五千兩!”
“其餘一些不太明細的,則是一筆糊塗賬了,也有數千兩銀子,似乎……王家的表親王仁似乎也有偷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