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向身邊的知己,提出一個很好的建議,生日都在一塊,兩府的筵席會更加興榮。
“明年吧。”
秦鍾搖搖頭。
生日?
高門大戶,時下風氣,對於過生日很在意,於秦鍾而言,生日並無大事。
人的一生可以過很多生日,但是有些事情就不一定了。
事有輕重緩急,將主要矛盾解決,次要矛盾就輕而易舉了,或許次要矛盾就要成為主要矛盾了。
“鯨卿。”
“你在白石書院可有相識好友?”
“那些人品性如何?”
寶玉詢問關心之事。
對於鯨卿前往白石書院讀書,自己是不太希望的,因為……讀書人中多仕宦祿蠹之人。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若是鯨卿與那些人待在一處的時間長了,或許鯨卿都要有所變化了。
好在,今日一觀,沒有什麼變化。
但!
時間一長就不好說了。
“認識一些人。”
“至於品性上?千人千面,每個人的品性都不一樣。”
秦鍾晃了晃手中的紅色茶花,寶玉的問題倒是不少,書院裡的朋友……點頭之交、學業之交不少。
至於朋友?
這個詞是奢侈的。
“也是。”
“千人千面,每個人都不一樣。”
對於鯨卿所言此語,寶玉很是認同,自己就不喜歡讀書,也非不喜歡讀書。
而是不喜歡讀那些祿蠹之書,做那些經義文章又有何用?遠不如先賢諸子的文章。
那才是心境遨遊天地間的好文章。
“看來在城外書院讀書,的確是勞心勞力。”
“去歲,小秦相公在府上族中上學,一身形貌上下,幾乎沒有什麼變化。”
“而今短短一個多月,小秦相公就清瘦了一些,想來書院那裡的吃食用度遜色許多。”
出了正月,李紈的一身穿著又恢復素雅之風,蘭灰相見的錦繡攢絲花紋撒花裙,綰髮婦人百合高髻。
梅花銀飾烙印的髮簪點綴,同身邊的小姑子、小姑娘們一處立於一叢報春花前賞玩。
今歲,這些姑子、姑娘們都大了一歲,老太太有言讓自己多一些教導和指引。
針黹女紅需要。
此外,一些管家理事之事,鳳丫頭那裡也會時而說道一二,數年過後,當有所成。
輕撫著面前一朵橙黃色的報春花,李紈看向不遠處的寶玉和小秦相公,斯有所言。
寶玉!
以其現在的性子,非為讀書人。
然……。
思緒諸般事,目光多落於另外一人身上。
小秦相公!
就不一樣了。
小秦相公如今都有官爵在身,卻還甘願今歲出城去白石書院讀書,上元節後就去了。
月餘來,前往東府也有不少,同蓉大奶奶閒談,也有提及那般,蓉大奶奶多有掛念。
也是該掛念。
長姊如母。
更有小秦相公的爹爹南下金陵做官了,素日裡,便是有聞蓉大奶奶姐弟二人情深。
果然。
也難得小秦相公如此年歲勇氣出城讀書,當年珠大爺便是沒有出城去書院讀書。
而是在府中族中受教,再加上東府敬老爺的時而指點,進益方有很快。
若是單單族學代儒先生那些人,不為夠。
東府敬老爺,當年可是進士出身,一身的經義文章很是出色,也是為此,珠大爺童試舉業,一次有成。
那個時候,珠大爺才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