暈感。面前是一座肅穆的庭院,一塊乾淨得發亮的牌匾上面刻著“荊杞堂”三個字。
小華山上除了松樹,更多的,是長滿一地荊棘的灌木林。
一眾灰頭土臉的弟子,默默地看著那三個字,垂頭喪氣地往裡面走。
走進庭院,姬嵐遠遠地看見一個矮矮的灰撲撲的身影,盤膝坐在一把飛劍上,在荊杞堂裡懸空漂浮。
姬嵐認出了真善真人冬瓜似的招牌身形,大吃一驚,老頑童似的真善真人,竟然是荊杞堂的首座?這也太不可思議了吧。
“你們要找的人當然不是我……”真善真人閉著眼睛,氣定神閒地道,“真元真人就在裡面的那間屋子。我只是來找他喝茶的……”
姬嵐默默地吐槽,看來是人家請你來喝茶的吧?
果然真元真人是遠近聞名的鐵面無私啊,居然連真善真人這樣的元嬰修士都不放過……
再走進去一點看,一間昏黑的屋子裡,一個紫色背影的真人在最裡面打坐。屋子外面,守著的是兩個青色衣袍的師兄,一個叫邵顯,一個叫邵白。
邵白對姬嵐,穆雲荷和葉一染微微一鞠,面無表情地道:“三位請隨我來。”
從荊杞堂的後門出來,走在一條羊腸小道上,姬嵐遠遠地望見一些先行的弟子正在灌木叢裡面徒手清理荊棘。心下一顫,果然是個恐怖的地方。
“葉師兄,穆師姐,姬嵐師妹!”灌木叢中的陳師兄抬起頭來,大大咧咧地向他們揮了揮手。頓時,姬嵐感到周圍幾十道帶有殺氣的目光,紛紛落在她身上。
姬嵐渾身一顫,假裝不認識這位陳師兄。
葉一染卻一根筋地揮手過去,用手當話筒喊道:“喂,原來你們在這裡啊,我們等一下也要來陪你們啊!”
姬嵐臉黑地更厲害了。
邵白忽然頓住腳步,幽幽地回頭道:“三位可能是誤會了,你們的工作並沒有那麼輕鬆。”
姬嵐臉色一鬆。葉一染卻愣住。
邵白抬手指向灌木叢裡,拔地而起的一座白塔:“清理灌木叢,只是最低階的處罰。這裡才是三位一個月來要待的地方。一個月以後,門上的封印會自動解除,到時候你們就可以出來的。我就送三位到這裡。你們請吧。”邵白攤了攤手,露出一個微笑。
姬嵐心想,你還是不笑我比較安心一點。
望著那六角塔上翼然翹起的簷角,姬嵐用神識一掃,白色的六角塔裡,隱隱約約透著一股妖靈之氣。
“哦,對了。”邵白剛要走,又一轉身道,“說是說一個月,不過花上一年才能出來的也大有人在。甚至還有至今都沒有出來的。三位還是小心謹慎為上。”
姬嵐一愣,默默地瞧著邵白轉身而去的背影。一時間,三個人統統石化。
“走吧。”葉一染嘴上淡定,臉色卻白得一點血色都沒有。姬嵐緊隨在葉一染身邊,穆雲荷遠遠地在最後,走到了一處長滿荊棘的石門前。
石門是緊閉的,葉一染停在門前,姬嵐差點迎面撞了上去。穆雲荷催了一句:“快走啊。煉丹宗的,就是膽小。”
“你膽大,你先請啊?”葉一染瞪了她一眼。
穆雲荷切了一聲,扭過頭去:“我也想進,可你不是自告奮勇拿著那開門的符?嗎?”
姬嵐打量了一眼葉一染咬得緊緊的唇,心想看來這傢伙明明怕得要死,還在硬撐。她攤了攤手:“橫豎都要過這一關的。葉師兄,把符給我吧。”
“不,我是煉氣七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