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荒蕪又是去做苦力,不知這孩子吃了多少苦,我這個做姑姑的卻整日吃香喝辣,養尊處優……我這心裡著實難過,叫嫂嫂笑話了。”
慧安見她一雙眼睛哭的通紅,說話間便又要流出淚來,便忙拿帕子給她按了按眼角,道:“如令人已經回來了,這已是萬幸,來日等你們姑侄重逢,這日子只會越來越好。苦都熬過來了,快別哭了,哭壞了眼睛我都要心疼了呢。”她話雖是這麼說,可心裡卻有幾分感嘆,那雲知雖是有關元鶴庇護著回了京城,但到底是罪身,這以後是永遠見不得光的,還不知關元鶴會如何安排他呢,興許一輩子都不能堂堂正正的生活在天地間。
“嫂嫂能不能早些安排,我……我實想早日見到他,只怕都不認識了……”
慧安聽聞雲怡的話,便笑著點頭道:“你放心,我這兩日就辦這事,瞧我一來倒是惹你哭這一場,我不擾你了,叫丫鬈給你擰個冰帕子覆覆眼,好好歇一會,這扇面來日繡也是一樣。”
雲怡點頭而笑,見慧安起身也不多留她,忙起身送了慧安出去。
既已知雲怡沒有嫁入淳王府的打算,慧安便也不再拖著此事,叫方嬤嬤親自準備了一些東西帶上,當日下午便親自坐了馬車往淳王府而去。
淳王妃聽聞慧安來了忙迎了出來,吃了茶,慧安便笑著道:“王妃瞧得上關府,瞧得上雲姑娘,本是她的福分,可雲姑娘身乎一向不好,這事我問了她,她恐一副身子入了王府倒辱沒了王府的地兒,拖累了王妃。還說自己是個命硬福薄的,父母早亡哥哥嫂嫂又早逝,一家人只剩下她自己,王爺是天之驕子,皇親貴胄,身份貴重,王府側妃當娶那福澤深厚的,她心知自己名薄,實不敢接受王妃的好意。”
淳王妃倒不想竟會被拒絕,聞言面色就沉了下來,半晌才冷哼一聲,道:“既不願意便罷了,我王府的門自有那更好的擠破了頭想往裡進,也沒有強迫人的道理。勞關夫人走這一趟了,只是本王妃瞧著這雲姑娘還真是個心大的,不得不提醒關夫人一聲,可要多提防著點呢,說不定這雲姑娘心裡打的什麼主意呢。”
淳王妃冷著臉,端起了茶,已是一副送客的姿態。慧安早先便知這一趟必定沒好臉色看,倒也不在意,對她的話自也不會放在心上,只笑著道:“王妃的好意我心領了,既如此我便也不多打攪了,這便告辭了。”
淳王妃只點了下頭,見慧安起身而去,這才不悅地將手中茶盞扔在了桌子上,一旁嬤嬤忙上前勸了兩句,淳王妃才道:“我倒要看看這雲姑娘一個小小孤女最後會嫁個什麼人物,真是給臉不要臉,這事本是王爺自己上了心,我想著這人倒也合適,有意促成,倒不想……罷了,那雲姑娘到底和關府沾著邊兒,將來誰知道會不會不省心,這人咱們再瞧便是,這事是人家自己不願意,王爺也怨不到我的頭上。這關夫人都說是個聰慧的,我瞧著卻是個真真的傻子。那雲姑娘連王府側妃都不願意,這不擺明了是心裡裝著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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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慧安又和關元鶴商量了雲知的事情,翌日一早便到了福德院給定國夫人請安,她難得的過去早了一次,二夫人和三夫人還沒來,慧安被小丫頭迎進了屋,便見老太君正半躺在軟榻上,由著巧萍給揉著胃,慧安上前福了福,擔憂地問道:“祖母這是怎麼了?” “給少奶奶請安,老太君似是昨兒夜裡積了食。”巧萍見慧安進來,忙福了福身回道。
定國夫人便在姜嬤嬤的攙扶下坐起身來,笑著道:“今兒怎來的這麼早,這還沒天亮呢,好好休息便是,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