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新雅已經直接衝了進去,也不顧茶樓中客人怪異的目光,問清楚錢若卿的去向便直衝那雅間而去。
雅間中錢若卿正摟著一個穿月白紗袍的女子吃著酒,門突然被撞開,便見新雅氣喘吁吁地站在那裡,一雙眼睛晶亮亮地瞪得他,接著便笑了起來。
雅間中另外兩個公子見她闖進來,驚得忙去推身邊女子,慌亂不巳,錢若卿卻只蹙了下眉,別開目光兀自喝了唇邊清酒,這才又瞧向已大步進了屋的新雅。
他身邊的女子自也感受到了兩人之間的不對勁,加之新雅一瞧就不是普通人家的女子,故而她一愣之下便欲站起來,倒是錢若卿將手臂一緊,把她整個鉗固在了懷中,瞥向新稚抿唇道: “這不是你來的地方,趕緊回去吧。”
新雅見他那模樣倒也不介意,面上依舊掛著笑意,竟是自行過去拉開一把椅子一屁股便坐了上去,接著便衝錢若卿揚眉道: “你送我,我便回去。”
言罷也不待錢若卿反應就去衝那兩位有些驚嚇過度僵坐著的公子擺手道: “這地方不錯,茶也蠻香的,煮茶姑娘也美,真真是好去處……”
她言罷似才發現那兩位公子還愣住,便又遭: “我是安樂郡主,兩位公子自管吃茶便是,莫要多禮。”
那兩位公子聞言才愣過神來,卻是紛紛起了身,衝錢若卿道: “咱們來日再敘,來日再敘……”
言罷卻是匆匆而逃,錢若卿只點了下頭,瞧新雅一副賴在這裡的模樣,不覺有些無奈,推開懷中那姑娘,嘆聲道: “你怎尋到這裡來了?”
新雅見他終究是叫那姑娘離開了,不覺笑容越發燦爛,卻道: “我和慧姐姐一起去鼎北王府,剛巧便瞧見你了,可見是緣分使然,若卿哥哥也莫躲著我了,躲也沒用呢。”
錢若卿聞言一口茶便噴了出來,瞪著新雅問道: “誰?你說你和誰一起?”
新雅見他這般倒是一愣,接著才道: “東亭侯夫人啊,這會子慧姐姐還在下頭等著呢。”
錢若卿聽聞慧安在下頭,只覺一個頭兩個大,舒了口氣這才起了身,道: “走,走,走,我送你回府!”
言罷他已是大步出了門,新雅若有所思地瞧著他的背影,半響才揚了下眉跟著出去。
兩人一前一後到了街頭,錢若卿一眼便瞧見了關府的馬車,帶著新雅便走了過去。
慧安等的無趣,便又去關注孫心慈那邊的動靜,孫心慈終是沒能如願令那幾個小廝同情,自行哭著挽著包袱向街東而去。
慧安正令冬兒前去瞧瞧,留意下孫心慈去了那裡,轉眸便見錢若卿二人過來,她欲扶著冬兒的手下車,錢若卿卻是兩步趕上來攔住,見了禮,笑著道: “本該到府中探望的,奈何這兩日事情有些多,倒耽擱了,夫人身子可還好?”
自上次錢若卿送了那麼一副鐲子,後來寧王府中關元鶴鬧了那一場後,慧安便有意地躲著他,先前因南方馬場之故,錢若卿倒也到關府去過兩次,之後慧安便將馬場之事盡數託給了夏兒和春兒。錢若卿倒似也有所覺,兩人便再沒見過。
近來關府之事傳的沸沸揚揚,慧安中毒,累及腹中胎兒,懷恩大師親住關府為她調理,這些錢若卿自是都知道,也著實擔心,可無奈每每只能從別人口中探知一些她的訊息。
如今在此碰上,他雖竭力剋制,只眸光中仍舊是透出了幾分關切和熱度來,慧安聞言忙做一笑,道: “勞靖北侯惦記了,已是大好了。”
錢若卿見她雖笑容依舊,但言辭客套,不覺心中一揪,早先她未嫁之時還能借著嬉笑之態喚上一聲安安,待她出閣,尤且忍不位表現出熟稔之態,如今卻是連這一點熟稔都不能了嗎錢若卿心中苦澀,張了張嘴終是沒再多說什麼,只衝一旁瞧著他們的新雅道: “你到鼎北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