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章,這條路卻是容易的多。
慧安早想著最好是給孫熙祥說上一門親事,只要這親事定下來,孫熙祥這個姓孫的就萬沒在鳳陽侯府沈家的地兒上迎娶新婦的道理,到時候娶親之日就是他滾出鳳陽侯府之時。這和前世卻是不同,前世時是她以放棄侯位和沈家軍軍權為由和賢康帝達成了協議,最後嫁入了皇室,李雲昶自不稀罕鳳陽侯府這些家底,故而鳳陽侯府就自然而然地改換門庭變成了孫府。而今世,她可不準備再做那不孝女將祖輩的基業都拱手讓人,有舅舅做主,孫熙祥只要娶新婦這侯府就沒有不分家的道理,這事到哪裡都佔著理呢。
故而慧安一直在留意這個繼母人選,只一點慧安還沒想好,就是這些年來被孫熙祥吞掉的那些侯府家產,若叫孫熙祥就這麼帶走,慧安是一萬個不願意。她一時間沒想到該如何做才能叫孫熙祥光著身子滾蛋,故而才將這事給擱置了下來。
如今既有現成的繼母送來門上,雖然慧安並不討厭韋圓,也不想害她嫁給孫熙祥這樣的混蛋,可慧安也非聖人,韋圓自己看上了孫熙祥,這般對自己有益而無害的事情慧安自也沒有住外推的道理。而且,此事她是定要促成的!
他孫熙祥不是自認為是個高雅之人,自視頗高嘛,他不是瞧不上猶如鳳陽侯府這樣的粗野人家嘛,她就偏叫他再迎粗婦!
這韋圓雖說爽朗灑脫的一面極肖母親,但從秦小雙的話語中,慧安已聽出來了,韋圓絕對沒有母親的寬容和驕傲,母親是個不屑和後院女人爭寵的,更從不去對付孫熙祥的那些鴛鴛燕燕,也不會耍什麼妖媚手段固寵。可這韋圓卻不一樣,她倒要瞧瞧,迎了這等女人,孫熙祥又當如何。若沒有比較,他永遠不會知道母親的好來。
慧安正想著,那韋圓已回到了屋中,慧安見她雖還是一身男裝,但那一張臉蛋卻又俏麗了幾分,分明是補了妝容的,雙頰徘紅,面若桃花。慧安眸中閃過了然,心裡不由暗道孫熙祥也算好福氣,這韋圓雖說行至粗野了一些,但好歹算得上一個養眼的俏佳人了。
誰知韋圓剛坐下,秋兒便進來,道孫熙祥正在書房看書,說什麼男女授受不親就不過來了,叫韋圓有什麼要問的不妨告訴慧安,待來日慧安請教了他再轉告也是一樣。韋圓聞言非但面色笑意未褪,反倒掩嘴呵呵笑了起來,接著竟道:“孫大人果然是知書達禮的文士,但他大概不知,在我們遼州可不興這些個,我也是不在意這些的。既然孫大人如今在書房,我呢又是要請教書畫之事,還想買孫大人兩幅畫作出去欣賞,剛巧到書房去挑選一二豈不兩便?”
慧安聞言心中好笑,面上卻是連連點頭,道:“夫人說的是,我這就叫丫頭送夫人過去。”言罷便吩咐春兒親自將人帶過去。韋圓當即便站起身來,二話不多說扭著腰,帶著她那五大三粗的丫頭便隨春兒出了門,直奔孫熙祥的書房而去。
慧安瞧見她們身影消失了,這才忍不住捂著嘴嘻嘻笑了起來,方嬤嬤和冬兒幾個也是一臉笑意。方嬤嬤當即便道:“這韋夫人可真是不講究。”“是啊,姑娘,奴婢還真是沒見過這麼不要臉面的。怎就一點都不害羞呢,這也太狂野了吧。”夏兒也不由附和道。
慧安聞言想著方才韋圓那神情,怎麼著都覺著孫熙祥是那大閨女,而韋圓就是那街頭調戲良家女的惡霸,不由也搖頭而笑,道:“遼州本就是荒蠻之地,邊疆之城臨近北胡,女子是要比京城的姑娘們爽快些的,加之這女子初嫁講求父母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