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府。只是有些朝代只設太學,而有些則設國子監,但是也有兩者同時設立的,比如大輝。國子監和太學教學制度雖略有變化,但它們都是教授王公貴族子弟的最高學府,就學的學子分別稱國子生和太學生。
這兩個官學因共同擔著皇帝舉行臨雍與釋奠禮時為其講經和主辦新進士釋褐禮的職務,又爭搶一定的生徒,故而兩學為了爭出個第一來,可謂絞盡腦汁,每逢考試,必要互換監考官,以防對方學子作弊。
其實在大輝建朝最初,太學的聲望是遠遠高出國子監的,但是自從聖祖改制後,國子監便分設出了東西兩院來,西院開始設了六藝科,招收女公子就學,這倒贏得了不少才子貴介的喜歡,各府的公子小姐們也愛附庸這個風雅,這便爭相將家中女子送來國子監相互交結,女子的到來更吸引了不少公子,一時間使得國子監風光大盛,壓了太學一頭。太學生紛紛退學住國子監跑,這使得太學不得不效仿國子監,但太學雖也開始設了六藝,招女公子,但是畢竟晚了一步,己被國子監爭搶了生徒,故而入太學的女學子多是京中小門小戶之家的女兒,這便日漸式微了。
只是太學一直力爭改善這種狀況,經過這二十多年的發展也確實獲得成果,也有不少京中名門望族和功勳世家將子弟送到太學就讀,倒使得太學和國子監形成了如今勢頭相當,旗鼓相爭的局面。但是這些年來兩學之間的較量都是在男學子之間,比的那是正經學問。而如今年這般較量六藝,卻是頭一次。所以教舍中一時間亂作一團,哄聲一片。
半晌,柳院士才抬手示意大家安靜,肅聲著道:“下面我說下這次國子監和太學較量的具體規則和參選學子的批選辦法。”
聞言,教舍立馬安靜了下來,柳院士這才緩緩道:“因國子監開設的乃是琴、棋、書、畫、騎射、醫學六藝,而太學卻無醫學一科而是增設的算律一門。故而醫學和算律皆不做比,這次兩學較量僅限前五藝,三項得勝者承辦明年新進士的釋褐禮。而五藝較量,國子監和太學分別選出五名學子,比試時間設在三日後,比試場地便在國子監的雍律廣場上。”
慧安聽聞全國子監只選五個學生代表全國子監去參比,不由便是一樂,這種事自然是選那各藝最好的,也就是說根本不關她的事。有了這兩學之間的較量,倒是省下今年的年終學子考評,她也不必擔心考評上出差錯丟人,也不用再悶頭關在書房用功了,真真是一個好訊息呢。
“柳祭酒,那此次參加較量的學子是不是皆選眾學子中各藝最為出眾者?”一名身著寶藍色窄和錦袍,圓臉敦實的矮個男子站了起來,面色恭敬地衝柳祭酒行了禮問道。此人乃是威寧伯府的嫡次子慕方,他雖長的其貌不揚,但卻下得一手好棋,在國子監中無人能出其右,曾和國棋聖手的慈諳大師對弈一天一夜最後僅以三子之差輸之。
他目光晶亮地盯著柳祭酒,一臉的躊躇滿志,慧安這才發觀周圍的學子們,但凡有一藝稍稍突出點的此刻都是一臉專注和期待,興奮與不安地盯著柳祭酒,顯然大家都是希望能被挑選參加兩學較量的。
想想也是,平時的年終考評大家都擠破腦袋要出頭,如今是這樣的一場盛會,那更是一次絕佳的機會了。不說在較量中能否勝出,單單被選作參比人選那已是無尚的光榮了,也難怪大家都如此期待。
要說慧安五藝中倒是還有騎射一藝是能拿得出手的,慧安的騎射在國子監那是能排得上號的,起碼在女子中她是第一人,但這次的兩學較量,分明是不限男女的,論騎射國子監中確有幾個公子水平尚在慧安之上,故而慧安是壓根沒覺著自己有機會參加。所以一聽只選五人參加,慧安就覺沒自己啥事了。
如今她見眾人都躍躍欲試的反應,不由就有些赧然,覺著自己果然是個沒出息的。
慧安這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