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得按她的意思留下來牽制眼前的敵人,口中叫道“反了”,聲音裡透著懊惱。
那娃娃臉見狀發出一聲輕笑,身體後撤。
付春娘進,他便退,手中鐵板不停刮擦,付春娘一身武藝。比他要敏捷得多,起落間兩人的距離在飛快接近。
黑暗中娃娃臉絲毫不見慌張。甚至還有暇吹了聲口哨,哨音未畢,手中鐵板發出了一聲尖鳴。
很難形容這聲音尖到什麼程度,好似要將耳膜穿破,恍惚間再也聽不到有聲音在響。
文笙但覺毛髮倒豎,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半個月未見,這人旁門左道走得更遠,偏門更偏,變得越發難以對付。
文笙都是這等反應,一旁的宋青更加經受不住。
他本是跟來監視文笙的,真遇上樂師,才知道自己幾斤幾兩,只這麼兩下便被刺耳的尖嘯聲搞得頭暈目眩噁心欲吐,顧不得暴露三人行蹤,一把抓住了文笙的手臂,強撐著催道:“快,你快出手!”
話音未落,外邊付春娘一頭撞上了距離那娃娃臉不遠的一塊大石頭,摔倒在地半天沒有爬起來。
宋青這裡鬧得動靜太大,娃娃臉手上鐵板未停,口中喝問了一句:“誰?”
文笙一抖袖子甩脫了宋青,對湊過來的雲鷺悄聲耳語:“搶了閆寶雄跑!”
這是她情急之下想出來唯一可行的辦法。
她和雲鷺大老遠跑來,可不是為了幫付春娘打架。
兩下混戰,閆寶雄被制住了丟在一旁沒人管,正好可以下手。
雲鷺身上雖然有傷,可這節骨眼上哪裡還顧得上這些,依言持著刀自岩石下方一躍而出,不理會娃娃臉“咦”地一聲,反身便往崖上撲去。
好在那娃娃臉許是覺著雲鷺之前藏身暗處,敵友未明,沒有特意針對他,制住付春娘之後轉而關照王十三去了。
付春娘這會兒已不頂事,只剩了崖上的王十三一人對付兩個勁敵,勝負幾無懸念,雲鷺要做的,便是趕在王十三被對方制住之前,搶出閆寶雄。
沒人阻攔,雲鷺順利上崖,繞開正交手的兩個人,伸手向一旁委頓在地的閆寶雄抓去。
距離不過數尺,雲鷺突覺背後風動,連忙向旁側閃開,就聽王十三喝道:“哎呀,偷偷摸摸的,想幹什麼?”
雲鷺不由地一滯,向後縮了縮,等著王十三和那個小黑塔“叮噹”再度打起來,又一次向閆寶雄伸出了手。
誰料那王十三打著架,抗拒著刺耳的尖嘯聲,竟還能眼觀六路耳聽八方,雲鷺手才剛伸出來,昏暗的月光下一道寒芒斬落,這要是躲慢半步,非被他一刀砍中手臂不可。
雲鷺心頭一跳,先前在下面看不見,這王十三好快的身手。
只是叫雲鷺不能理解的是,他明明能在這刺耳的樂聲下撐這麼久,要逃的話早逃得遠了,結果他非但不逃,還總盯著自己。
若是剛才雲鷺躲得慢些,被他砍中,那刀不能及時收回去,他自己的性命也堪憂。
這人腦子裡想什麼呢,一個閆寶雄有沒有這麼要緊?
這時候躲在岩石下面的文笙也急了。
她終於明白,剛才付春娘搶先撲向娃娃臉樂師,王十三為什麼喊了一聲“反了”。
若按王十三的想法,付春娘拖住他此刻的對手。由他去對付樂師,娃娃臉之前也絕想不到他能撐上這麼久,還真是有很大的贏面。
為什麼那尖嘯聲對他的影響。要大大弱於付春娘呢?
是張寄北,那位羽音社的執事曾在王光濟那裡幫著他訓練手下!
雲鷺幾番伸手,都被王十三拼死攔下,可與此同時,王十三喘息越來越急,接連幾次出刀有了偏差,可惜雲鷺也受到那尖嘯聲的波及。沒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