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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曹在座,水軍一直是他在排程,眾人聞言目光都落到他身上。
李曹起身,向紀南棠道:“末將敢以項上人頭擔保。”
眾人一時間面面相覷。
米景陽不安地動了動屁股,他想說管來的是什麼人,先商量怎麼應對,是戰是退早做打算,時間耽誤不起啊。
可對方是紀南棠,別看二人年紀差不多,他帶兵的時候,自己還在族學中唸書習武,不管是資歷還是名氣都完全不能比,就像現在,自己腦子裡亂成一團,對方還跟沒事人一樣。
“國公爺,我想來想去,覺著還有一種可能,那就是吉魯國特慕爾的大軍。”
此言一出,堂前竟然靜了一靜。
隨即是諸人的竊竊私語聲,說這話的也是就紀南棠,要換成別人,怕是立刻就會遭到大家的一致質疑。
李承運皺眉:“人數上到是差不多,但不是說,特慕爾已同譚家達成協議,退回肅州,從那裡回國了麼?”
米景陽坐不住了,自從杜元樸等人出事,離水方面的碟報一直是他派人在管,突然出現十餘萬大軍,紀南棠又猜測這是早應回國的吉魯人,叫他不禁覺著臉上火辣辣的。
“回國公爺,吉魯國退兵千真萬確,咱們是從朝廷軍方得到的訊息。”
自從楊昊御被譚家挾持,朝廷諸將各懷心思,想與離水方面結個善緣的大有人在。
紀南棠說這話自然不是針對米景陽,他道:“咱們的訊息來自奉京,怕只怕吉魯大軍的此次行動連奉京都一起瞞下了。因為離得遠,我們忽略了他們,吉魯國的軍隊因何而來,又為何而退,放他們入境的是楊昊御,但付蘭誠在其中起了關鍵的作用,付蘭誠當時奉的是白雲塢主之命。”
李承運倒吸了口寒氣:“你是說特慕爾與白雲塢早有勾結?”
紀南棠一說,眾將都反應過來。白雲塢的大周餘孽們武藝高強,連譚三先生一時不慎,都殘廢在他們手裡。
這麼看熊德明等官員將領接連遇刺。絕非偶然。
這分明是一步一步早就計劃好了的,這段時間白雲塢的人銷聲匿跡,很可能便是潛伏在開州各縣,確定好了行刺的目標,只等開戰。
很可能特慕爾提出和親的條件,用意也不過是想挑動譚家和離水方面的矛盾,譚令蕙之死令得譚老國師火冒三丈。遷怒顧文笙,終至二人雙雙墜崖,譚家人全部歸隱。
白雲塢不費一兵一卒便將譚家趕出奉京。而吉魯國更趁著密州順金山斗樂的混亂,將十萬大軍化整為零,順便陳兵密、開邊境。
好狠毒的一石數鳥之計。
米景陽失聲道:“付蘭誠呢,不是說被咱們控制起來了。叫他來問問。”
付春娘已經帶著付蘭誠去了南崇。杜元樸回道:“控制他的丹藥所剩無幾,我安排人帶他去別處想想辦法。自從他被迫服了白雲塢的丹藥,整個人就如同提線木偶,問也問不出什麼來。”
李承運坐在座上,兩手慢慢攥緊,沉聲道:“若是白雲塢作祟,只怕敵人來得更快。若是死守離水,援兵幾天可到?”
杜元樸道:“國公爺。眼前諸縣能湊起五六千士兵,加上離水的守軍和民眾。人數在萬人左右,除此之外,最近的是彰州各港水軍,能抽調出差不多萬人,將軍已經傳下命令,叫他們立刻由水路趕來,差不多三日能到。”
東拼西湊才兩萬人,還要三天才能湊齊。照敵人推進這速度,說不定三天時間離水早破了,在座眾人皆成為階下囚。
紀南棠接過話去:“國公爺,依末將看,眼下不如做好幾手準備,第一,就是迎敵於外,爭取時間,好叫開州各地守軍往離水聚集,敵軍來的路上有幾處關隘,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