笙病好利索了,也許,可能……
他心裡亂得很,嘴巴已自行道:“看把你嚇的,哈哈,我就開個玩笑。”
文笙不信,停了停,突然問他:“是不是《明日真經》有什麼不妥?你前幾天還老說熱。”
王十三強笑道:“早好了,《明日真經》會有什麼不妥,我爹我叔叔不都練得好好的,我們陸家人不是吹,就是有習武的天賦。”
按說撒謊是他的強項,可對著文笙那雙明如秋水的眼睛,王十三心裡卻“撲通”“撲通”的,若不是關乎他男人的尊嚴,真想著實話實說,交待了完事。
他不禁暗暗叫苦:“姑奶奶,你可別問了,再問我這汗都要下來了。”突然間福至心靈,道:“你要是不信,回頭我叫燕白當著你的面幫我把把脈,看他怎麼說。”
那幾個老傢伙還惦記著叫他散功呢,王十三不信燕白會冒冒失失把他的秘密說出來。
文笙這才點頭放過他:“好。”
王十三鬆了口氣,趕緊岔開話題:“燕白可說了,只要病人自己還想活命,他都能治。還說什麼世間的病有千百樣,心病才是最難治的。哎,你說江老夫人有什麼心病,竟然不想活了?”
文笙卻沒有回應他,愣愣發了一會兒呆,道:“十三,我有個預感,照今天這樣子,我的傷怕是要治很長時間,燕老大約不想很快治好我。”
“奶奶的,為什麼?”王十三脫口問道。
文笙道:“我剛才就想和你分析分析眼下的形勢,被你亂吃醋打斷了。”
王十三張了張嘴,卻覺沒什麼好辯的,悻悻道:“不但吃醋,老子還想宰了他。”
文笙笑了,見他從回來一直老老實實坐著,心裡又覺癢癢,想逗一逗他,便伸手去戳他腋窩。
王十三往旁邊歪著身子縮成一團:“去去去,別動手動腳的。”
文笙笑得幾乎歪倒。
王十三伸胳膊將她摟在了懷裡。
“說吧,這次不打斷你。”
文笙靠著他溫暖結實的胸膛,覺著無比安心,道:“鍾天政……嘿嘿嘿!”手指頭戳了戳王十三。
王十三瞪眼:“你個小娘們兒是不是欠收拾?”
“……哈哈。”文笙討了個饒,繼續道,“在南崇,他有林世南相助,你我勢單力孤,不是他的對手。”
“那可不一定。”王十三不服氣。
文笙笑笑,沒有理他:“所以咱們也必須找個幫手。南崇朝廷看著君臣相得,一團和氣,內裡也是矛盾多多。現在麻煩的是,咱們搞不清楚林世南到底意欲何為。他本就是軍權獨攬,這麼多年,南崇和大梁這邊怎麼打,幾時打幾乎都是他一人說了算,若是想和鍾天政聯手,大可敞開了講,估計不管吳德水還是天祐帝都會給他幾分面子。”
他們都沒和林世南打過交道,若說文笙都想不明白,王十三更加摸不著頭緒。
他沉吟道:“要不等你好的差不多了,我去陳家看看。陳家不是皇帝的小老婆家麼,這大小老婆一吃醋,肯定打得翻天覆地,你說陳康寧那麼急著找打手,是不是想做點什麼?”
文笙聽他說到“大小老婆”,似笑非笑:“小老婆打得過大老婆?十三,當務之急我覺著不是這個,是我們住的這地方,江審言到底是怎麼回事。你不覺著他對你我態度異常古怪麼?”
江審言的古怪之處實在太多了,就不說他特意叫兩人來他家裡,為文笙治病提供方便,幫王十三遮掩,派親信跟著怕他闖禍,單單狄秋衡的態度就能說明很多問題。
做為江審言的親信,他橫豎看王十三不順眼,卻始終維持著面上的尊重。
這些,王十三自然有所察覺。
不知道為什麼,當他面對江審言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