駐軍。
曲俊不死心,到底施展輕功尋隙潛進城,到處探看了一下,摸到大牢附近險些被發現,只得退了回來。
按他所見,駐紮泰陵的東夷軍隊大約在一千人左右。
因為泰陵靠近東南沿海,失陷得早,這會兒算是後方,離著前線遠,盤查並不嚴,但正因為城裡沒有閒雜人等,文笙幾個想混進去公然活動是不可能的。
而當初白州大牢在修建的時候,就考慮到關押的都是重刑犯,為防越獄和劫囚,四面的石牆建得既高且厚,只留了一個小門連著一條通道,大家對牢裡什麼情況兩眼一抹黑,這等情況下冒然闖進去救人實為不智。
怎麼辦?
曲俊道:“要不然等天黑我再去一趟,直接留書,看看這些東夷狗什麼反應。”
文笙問他三個:“發現對方主帥了麼?”
三人互相望望,都不作聲。
文笙明白了,索性不兜圈子,直接問鍾天政:“阿政,你的意思呢?”
鍾天政想了想,提議道:“去於泉吧。一天就到,那裡不光是東夷軍隊,有海盜。有商戶,還有好幾萬老百姓,先到那裡安頓下來,慢慢想辦法。而且泰陵歸於泉府管,說不定在那裡能找到東夷人的首領。”
知道得這麼清楚,顯然不是臨時起意。
曲俊佩服道:“還是鍾公子你想得周到,連於泉的情況也一起打聽了。”
鍾天政但笑不語。
諸人都等著文笙拿主意。文笙目光在鍾天政臉上停了停:“那就去於泉。”
雲鷺有些猶豫,但想了想眼下除了於泉,也確實沒什麼地方好去。曲俊、董濤又都沒有異議,只得作罷。
一行人改向南行,在鍾天政的堅持下,在離於泉城二十餘里時。繞到了官道旁的一片林子裡。
“在這等等。看能不能想個辦法混進城去。”
“等什麼?”曲俊問。
“商隊,土匪,海盜。只要是進於泉的隊伍,什麼都行。”鍾天政道。
雲鷺看看天色,憂心忡忡:“這會兒可不早了,若沒人來今晚就得宿在城外。”宿在城外還是小事,關鍵又白白浪費了一晚上的時間。
“放心,肯定有。”鍾天政頗有把握。
他同諸人解釋:“於泉距離白州港不遠。交通便利,一直以來對外貿易就十分發達。很多商家在此買進賣出,別看現在正打著仗,敢做海上生意的,十九都私下與海盜有著勾結,東夷人列登人搶了那麼多東西,不可能千里迢迢全都運回國,要想辦法換成金銀。對商家而言,這正是發財的良機。”
曲俊恨恨地道:“這些狗才,辱沒祖宗,賺這等黑心錢不怕天打雷劈!”
鍾天政悠然道:“你看著就是了,商人逐利,東夷人佔了於泉大半年,聽說每日奔著這裡而來的商隊多如過江之鯽。”
曲俊罵了句髒話,領著董濤蹲在樹林裡等人送上門,全未發覺這半天完全為鍾天政牽著鼻子在走。
文笙見那兩人走遠,悄聲以口型詢問:“你的人呢?”
鍾天政回她一笑。
文笙就知道,這等事少不了鍾天政。
既是這麼有利可圖,說不定為他經營產業的林氏兄弟早就來了白州。
出發前,鍾天政說要多停一日,便是在安排這些事麼?
雖然隱隱有所猜測,但文笙並沒有說破。
不大會兒工夫,官道那邊傳來了喧譁之聲。
一支商隊撞上門來,曲俊和董濤悄悄弄壞了其中兩輛車,害他們全隊停在路上,又趁亂擄走了跟隊的東家。
抓來的是個中年商人,看上去膽子既小,人又機靈,曲俊只是稍加威脅,他就知道自己該幹什麼,不但滿口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