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文笙去拿酒壺的手頓了頓,專心習武?
王光濟父子養著他們,教他們武藝,自不願意讓這群孩子擁有自己的想法,不識字,也就讀不了書,只能人云亦云,對善堂裡教授的一切全都信以為真,以命捍衛。
“十三哥背上有條長長的傷疤,有次我問他怎麼來的,他說小時候不聽話,叫抓了一次,以後就再不敢了。”方山偷眼窺著文笙的神色,又補充了一句。
直到晚上回信的時候,文笙還在想著這件事。
王十三給她的印象,向來就像是狡猾的狐狸,滑不留手的游魚,那種江湖人的粗野和狡黠,常常叫文笙覺有力氣使不上。
就連交換人質這等本來對雙方都有利的事,也莫名其妙地停在了中途。
現在,她知道自己該做些什麼了。
文笙在信裡完全沒有提樂師如何,江北如何,而是模仿著前世的“柳體”寫了一篇《千字文》。
若王十三有心學,有這一千個字,差不多就夠應付平常寫信了。
在《千字文》之後,文笙又特意加了一段,大意是勸他不管多麼忙,也要把字練好,字是一個人的臉面,也要多讀書,讀書養氣。
寫完了這封長信,已經是將近子時,文笙很是困頓,本來已經要將信封起來了,突然又想起來王十三毫無基礎,掩手打了個哈欠,在最後的空當處添了兩個正確握筆的手勢圖。
方山拿到這麼厚的一封信,臉上的神情變得別提多麼古怪。
文笙只作未見,將他送走,轉身又投入到借書、抄書、還書的迴圈當中。
直到臘月初十譚瑤華請客,文笙才暫停了學習,趕著中午之前好好收拾一番,準備了禮物,驅車前往國師府。
譚瑤華請的人不多,有十來個,全都是玄音閣裡平時關係比較好的樂師。
秋試團戰的其他七人俱在其中。
故而等到了國師府,被僕從引著進了譚瑤華的小院,文笙就看到鍾天政、卓玄和項嘉榮幾個,最難得的是連逍遙侯楊綽都來了。
這兩個月她因為時常住在樂君堂,可有日子沒見鍾天政了。
大約因為快過年了,他穿了件鴉青色的裰衣,如雲般的烏髮梳理得整整齊齊,看到文笙進來,雙目如星辰般一亮,整個人看上去神采奕奕的。
譚瑤華給文笙單獨安排了一席,和卞晴川緊挨著,另一側空著,人還未到。
他笑著解釋:“呆會兒令蕙過來,你們說說話。”
譚瑤華做東的宴會文笙參加過好多次,席上除了喝酒彈琴,也有不少節目,都是些投壺猜謎之類的雅事,不像李承運那幫權貴葷素不忌,席間也沒有人鬧酒,在這樣的環境下做客,叫人很是自在。
文笙本以為今天的宴會也會如此,快過年了嘛,年前年後,好朋友總要一起聚聚。
只是酒宴過了大半,客人們相邀到開闊的地方去投壺,譚瑤華卻突然叫住她,文笙才意識到對方這客請的,似乎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譚瑤華帶著文笙來到上回那間琴室,待丫鬟奉上茶之後,將人都打發出去,眼望文笙,欲言又止。(未完待續。。)
ps: 今晚還有第三更。不過得十二點以後了,太晚了,大家明早看吧。
第二百六十二章 提親(三更)
文笙認識譚瑤華都這麼久了,還從來沒見過他這麼為難。
就好像想同自己說的話,非常難以啟齒?
文笙忍不住笑道:“譚兄,這是做什麼?有話直說就是。”
譚瑤華嘆了口氣,臉色隱隱有些緋紅,半晌才道:“我想問一問,你和阿政,你們倆個到底……”
雖然對方吞吞吐吐的,文笙還是明白了他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