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為什麼要做我女朋友?”
“因為我需要一個男朋友。”
曾立文雖然不大理解這句話,可此時他並不在乎燕子喜不喜歡他,他只知道,他挺喜歡燕子的,跟她在一起很快樂。
約會持續到了第五天,燕子依然將冷酷持續到底,可曾立文的熱情卻越發的洋溢,那是種單純的喜歡,沒任何雜質的純喜歡,也許這隻發生在那個年代那個年紀的曾立文的生活裡,或許,我們可以把它叫*情,或許不是愛情。但,就是這種冷熱相間的感情在曾立文心裡初開了情竇。
這天,曾立文跟他父母講,要去同學家複習,太晚就不回家睡覺了。父母也是讀書人,知道同窗共勉這個作用,也就同意了,更提了兩斤蘋果讓曾立文給同學父母捎上。
提著這二斤蘋果,曾立文並沒去什麼同學家複習,而是在天黑後躡手躡腳的跟著燕子來到她家。
這兩天燕子姑姑請假和家裡其他人都去了農村老家吃親戚的喜酒,整幢日偽時期留下的二層小樓就剩她自己和院子裡拴著的大黃狗,燕子就讓曾立文過來陪她。
燕子的屋子是這幢房裡最大的一間,能看見被窗外樹枝劃割成一條一條的月亮,木地板踩上去仍咚咚做響,偶爾有吱呀聲從鬆動的縫隙發出。傢俱很簡單,寫字檯一張,木椅一把,皮革扶手椅一把,衣櫃和床。牆上貼了很多鄧麗君的畫像,基本都是素描,也有兩張油畫和水彩的。
屋裡沒開燈,藉著窗外射進來一塊塊的月光,曾立文把蘋果放在寫字檯上後就坐在木椅上看著燕子,燕子則斜倚在床上點了根菸。
一根菸還沒抽完,只見燕子從床下拿出個長方形的餅乾盒,裡面除了幾盒煙,還有半瓶衡水老白乾。燕子擰開瓶蓋喝了一大口,五官也跟著這股液體流下食道和胃的變形而跟著變形扭曲,喝完,她把酒遞到曾立文面前。
“我不會喝。”
“必須喝!”跳動的燭光映在燕子的臉上,更加深化了她堅定的神情,使曾立文不能拒絕。
拿起酒瓶聞到一股刺激的酒辣味,讓他想嘔吐,可想到瓶口是燕子剛剛嘴對嘴喝過的就勇敢的灌下一大口。酒剛流到舌根就噴出大半,他愧疚的看著燕子,“我真不會喝。”
燕子看他的窘態忍不住哈哈大笑,“沒用。”
曾立文也笑。
“酒到嘴裡時不要呼吸,一下嚥下去不就沒事了?看我的。”燕子說著又喝了一口給曾立文做示範,“你來!”
曾立文照著她的樣子也喝了一口,果然沒那麼辣,只不過喝完嘴裡像*一樣,腦袋也有種飄飄的感覺。他想再喝一口,再飄得更高,就伸手拿燕子手裡的酒瓶,卻一不小心握住燕子的大拇指,那種感覺讓他至今難以忘懷,類似於撒尿撒到最後那一哆嗦的感覺,魂魄進到另一個軀殼的感覺。
燕子抽出手指,盯著窗簾上被切碎的月亮一動不動,曾立文也嚇得一動不動,怕是惹她生了氣。倆人依舊輪流喝著剩下的老白乾,只不過一個人喝完就把瓶子放在桌上,另一個才拿起來喝,而不從手裡交換了。沒幾個來回,兩人就感覺到陣陣醉意襲來。
樓下的掛鐘敲了十一下,外面街上也沒了動靜, 電子書 分享網站
9、那一夜(下)
燕子推推曾立文,“我們睡吧。”
“我睡哪?”
“也在這兒。”
故事講到這兒,曾立文突然停下了,看著奧吉,“你要是我,你怎麼辦?”
奧吉想都沒想,“不睡白不睡,肯定睡了她!”說完,又覺得失態,連忙往回圓:“要不就不睡,問她為什麼,問她為什麼要睡你,為什麼要那天睡你,而不是什麼紀念日睡你。”這話是越講越亂,圓得過了,成橢圓的了,急的徐可銘直在旁邊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