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石道邊的繁花怒吐紛芳,道路同樣佇著排排的青松翠柏,樓高的松柏正好擋住太陽的萬丈光芒,環境甚是悠靜沁雅。
捂著仍帶著絲痛的肋骨,阿真吸進嘴裡的每一口空氣都帶著芬芳,正感嘆有錢人真好時,前面的膳堂驀然傳來了一聲如被人掐住脖子拔毛的尖叫。
“姐姐……?”正當殷嘉在膳堂內久等不到人時,剛剛跨出門檻的他,不敢相信地力揉雙眼,驚見真的是殷銀,頓時如見鬼一樣,顫抖地朝走近的殷銀驚呼:“姐姐,你沒死?”
“什麼死不死。”淑賢抿著笑,往兒子的大腦門輕敲了一記。“還不快給老太君問安。”
“喔。”摸著被敲的腦門,殷嘉趕緊朝跟前的老太君躬身請安道:“孫兒見過老太君。”
“嗯。”老太君嘴含著濃濃的喜氣,點頭朝站在門口的眾人喚道:“全都進來吧。”話落,淑賢趕緊把她攙扶進廳。
殷嘉見老太君和爹孃進廳了,大瞪著雙眼急湊到殷銀身邊急問:“姐,你沒事?”
“嘉弟,我沒有事。”殷銀臉蛋依然是冷的,只是出口的話語卻很是柔和。
“姐,到底是怎麼回事?”昨天她明明沒有脈博了呀。
“晚一點姐再告訴你。”殷銀怕裡面的人等久了,比著門內說道:“不要讓奶奶等久了。”
“好。”殷嘉點完頭才看見抿著笑的阿真,驀然想到家裡多了一口人,趕緊抱拳施禮道:“見過姐夫。”
與殷銀並肩的阿真靜聆他們談話,見到小舅終於發現他了,輕扶他的手肘笑道:“不必,不必。”
扶起自家小舅子,阿真問道:“小舅子你叫什麼名字呀?”
“姐夫,我叫殷嘉。”
全家人都到齊了,阿真朝廳內比劃道:“先用膳,用完膳咱們再聊。”吃飯皇帝大,他都餓的前胸貼後背了,沒啥力氣應酬。
原本只是餓的前胸貼後背的阿真,見到琳琅滿目的美食,大腸開始不依的吃起小腸。
“哇~,好豐盛啊。”罪過罪過啊,一大早就這麼豐盛,簡直就是天妒人怨。
饞蟲上來,阿真的雙目立即失明,毫不客氣的大屁股快速往眼前的椅上壓下,抄起筷子,旁若無人般,開始了母豬拱食。
淑賢剛要把老太君攙扶入座,可是那塊椅子卻被賢婿搶先坐定了。還未從錯愕中回神,便驚見她這名賢婿一坐定,筷子與嘴巴就不再停歇。
一時間,偌大的膳廳內,寂寥肅靜。上至老太君,下至侍候的丫環們,皆瞪著瞠目結舌的雙眼,很難相信眼前看到的一切。
猛嗟了好一會兒,在差點被一根魚骨噎死時,母豬拱食的阿真,終於感受到廳內的氣氛好像有那麼一絲不對勁了。
“汗……”從碗內抬起大腦袋,一顆超大的汗頓從他的大腦門緩緩的滑落。
只見廳內所有人都把生吞雞蛋的大嘴張的特別的大,呆愣的束束目光集體射在他臉上。
“呃……”嚥了一大口沫液,阿真老臉窘迫,結結巴巴朝瞪他的眾人汗道:“太……太餓了,所……所以……”
抓到把柄的殷銀不讓他把話說完,狂喜的板著美臉,佯作大怒地指著阿真重斥:“放肆,老太君還沒入坐,你竟然先坐。”嫩嫩的手指往他坐的椅子一比,興奮的差點跳起來,“竟然坐老太君之位,還吃的滿桌狼籍。”太好了,終於抓到把柄了,這個吃的這麼噁心的痞胎,她休定了。
“這個……那個……”本就不好意思的阿真聽聞聲聲的斥罵,老臉頓時紅的如猴子屁股。心裡暗呸:媽的,不就吃了幾口飯菜嗎?須要這麼讓他穿小鞋嗎!
“銀兒。”回過神的殷沌朝大發雌威的殷銀輕喚,打圓場地朝老太君說道:“孃親,賢婿剛來咱們家,還不知道規矩您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