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日陪伴著他,漸漸發現她當初的不屑錯了。她的少爺有著讓世間姑娘為之傾心的深情與寬容,那股隨意隨和之性讓人不敬愛他都難。
她是他的僕從,可少爺卻從未讓她伺候沐浴,她時常發現他打量自已,然打量歸打量,卻從不佔奪自已。有一度時間,她對此感到很困擾、很害怕,總以為少爺會喚自已去侍寢,可他看歸看,卻從不做無禮要求,甚至連對她輕溥半下也不曾有過。
“奇怪的少爺。”王可姑想不通,百般疑惑地輕輕抬起滿是硬繭的手掌,目光左右巡看,隔廂內唯有她與少爺兩人,這才輕輕把手掌柔放於桌上的腦袋輕輕撫摸,猶如一位姐姐疼愛弟弟般,從未有過的溫柔。
日陽高高升空,兩個時辰的梨花吊落幕,館子外人聲鼎沸,隔間內趴桌男人卻睡的倍爽,爽的連口水流下來了都不自知。
王可姑柔軟看著少爺出神,鑼鼓停歇,她頓了一頓,柔如瀾水的眼眸慢慢聚起了冰冷,輕聲喚道:“少爺,少爺……”
小蝶的嘻嘻蘭氣吐在臉上,阿真呵樂之中癢癢,睡夢裡抬手搔兩下,繼續撲向小蝶,好不容易抓到她,正當要把她衣服剝光之時,耳朵忽然傳入小姑呼喚,鬱悶的一聲嚶嚀,修長的睫毛輕動了動,迷茫的雙眼便睜了開來。
“少爺……”王可姑叫了數遍,見著少爺醒來便住了口,一如繼往的冷漠稟道:“戲落幕了,現已是正午了。”
“呃?”阿真扭了扭酸楚雙肩,旋即挺身站起,睡的舒服道:“走,吃飯。”
“是!”王可姑默跟著閒雲野鶴少爺,不多贅言往秦淮北岸漸行漸遠。
日正中午,秦淮北岸很是熱鬧,大量的商旅往延綿遠方的酒館內進進出出,阿真剛剛踩入一間酒館,還沒吆喝點單,忽然外面嘩啦啦大量兵馬哄衝而入,他轉身往門口一看,正是巡城司的兵馬。
皇上詔見林公子,可林公主卻不在府中,即命四城兵馬尋找,皇上火詔切峻,巡城司兵馬哪敢不快,燒心中差點都把金陵給翻了。
“林公子,快快快……”得到稟報,南巡城司催命急來,當見到阿真,咻的一聲已站於他跟前,粗氣牛喘也不在乎有沒有越違,拽住他的手臂就往外奔。
阿真當然知道這個巡城將在急什麼,臉上卻呈出不解神情,出了酒館大門,急拉住抓著他跑的城將,楞楞嚷道:“你幹什麼?”
南巡城司急如熱鍋螞蟻,連轎都要備好了,正想把他往轎裡一扔槓著往宮裡飛奔時,忽然被反拽的一個踉蹌,額頭涔涔跺腳道:“皇上請……請您入宮,已有好些時候了,您就別磨蹭了。”
“皇上?”阿真瞟了他一眼,皺眉道:“我已是庶民了,皇上有什麼事找我?胡說八道。”
“哎喲!”城將眉毛竄火,什麼都懶的再說,拽住他掀起轎簾,把手中的人往裡面扔拽,跳出轎架吶喊:“快送入宮。”
阿真心裡笑翻了,臉龐卻做出極訥之色,掀起簾子把腦袋向外探喊:“小姑先回家……”話還沒落地,安上風火輪的轎子已奔遠了。
太和宮內,外面的日陽已是正中,金殿內站了一早的所有人已是飢腸轆轆,可面對上面鐵青寒臉的皇上,人人自危都來不及,連尿急都不敢說,只得強行憋著。
就在周錦煨怒火衝冠之際,殿外響起一陣步聲,侍衛領總管額頭溢汗跨入大殿,急忙上前跪稟:“皇上,林公子叩見。”
“哼!”周錦煨臉色難看,鼻孔內噴出兩條白煙,目看殿門大喝:“宣。”
“是!”御衛領總管速速爬起往殿門外掄奔,很快眾臣便見那位敢讓皇上等了兩個多時辰的林阿真信步跨入。
阿真心裡冷笑,臉上卻作出無比惶恐又大惑不解之樣,跨入金殿內,大步往殿前履行,抵達龍椅下掀襟跪呼:“草民磕見皇上